,吃饭、喝酒点儿也不矫情。他最后得意地说自己很帅,才发觉,他确实好看。
不过,安然说记得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是他头次扑到身上,还问什感觉,感觉,就觉得他还挺瘦小。
那时候都有些羡慕安然,觉得他日子肯定过得很开心。每次看到他时,他都笑得特别灿烂,东拉西扯得跟聊天,像好哥们儿那样。杨晓飞说安然这叫自来熟,安然说这叫套近乎。其实,并没有近多少,在心里,安然跟之间差得太远,做朋友都很勉强。市这边有句俗话叫上赶着不是买卖,也没觉得有上赶着安然。安然说那是因为他在上赶着。
也不是上不上赶着问题,就是生活环境太不样。比如有次他跟说他们室内空气质量差,暖气又开得太大,呆久就头晕缺氧,是没法理解,难道会比大冬天在风里吃着满嘴沙子锄水泥更难受吗相比被工头没头没脸教训和扣工资,他那个被领导不点名批评两句似乎也没什可郁闷。
开始都是脆弱,后来慢慢磨,磨掉皮,磨出血,血结痂,最终愈合然后变成茧,茧越来越厚,厚到可以隔绝疼痛,成为种保护。终于不再敏感,终于对某个级别以下痛,无知无觉。不是嫌他娇气,相反,希望他永远都别理解这种感觉。他惊乍样子,挺好。
那次为父亲迁坟事儿从老家打架回来,完全没想到安然会去找。直记得他在肯德基说麻烦你可怜可怜时激愤;直记得他翻开手掌、看到两手血泡时表情,满眼惊讶和疼痛,好像那是多不得伤;还有他把冰块放在嘴角时,眼珠儿转来转去不知道往哪儿看样子冰块很凉很硬,可是他手很温暖、很柔软可以忘在家过那几个晚上,黯淡月光,坚硬红砖路,个人旷野,衣服上头发上结那层冰碴可是忘不他安慰,就算那没什实际用处,至少有瞬间,觉得他在陪着疼。
最初感动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
工地停工之后之所以去银行旁边洗车行,潜意识里多少有些安然因素,离他近就能有机会经常瞧见他。安然不上班那些天,去办业务遇到点问题,然后才明白以前直都是他在不怕麻烦地悄悄照顾洗车行上班第二天,去给曹姐送车钥匙,碰巧赶上安然在他们大厅发脾气。他说那些话,听着确实不舒服。不过他为跟解释还让车给撞,不肯去医院偏要瘸拐地陪走,嘀嘀咕咕地说路,时不时抬头看看,带着小心翼翼神情他有他道理,那是他生活规则,根本没有必要给说明,更不用这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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