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那是她从来没到过地方,却又是如此熟悉景象。相对于刚刚看到蓝天绿草,眼前才是她熟悉世界。
她转头看看后面,看着刚刚走上来路径,看着蓝蓝天和白白云,看着长长绿草随风摇曳,其间还点缀着鲜艳花朵。那真是种邪恶扭曲,充满诱惑,可惜全是假。
茱丽叶看着那近乎乱真壮丽假象,看最后眼。这时她注意到,四周沙丘似乎环绕成圈,中间就是底下那片圆圆小洼地,那里就是地堡顶上圆丘,她家就埋在那小圆丘底下,深入地底。这种沙丘环绕地形,乍看之下仿佛上帝用根汤匙挖掉中间土。她心里明白,她出生成长这世界已经抛弃她。在那道深锁门后,她家是安全,她亲爱朋友也会平安无恙,而她却必须独自面对死亡。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内心好沉重。她被放逐,时间已经不多,于是,她转身背向那灿烂缤纷虚幻世界,迎向眼前那个漫天沙尘死亡世界,那个真实世界。
※※※
茱丽叶走下沙丘,尽量放慢呼吸。她知道老沃克已经给她些额外时间,是从前那些人享受不到,但问题是,那时间有多长?她还能撑多久?另外,这有什意义?她目已经达到,因为她已经爬过沙丘,镜头已经照不到她。那,她又何必继续往前走,何必走下这个陌生沙丘?是种习惯性动作吗?还是地心引力自然而然拖着她往下走?还是她对眼前未知景象感到好奇?
她朝着那座残破城市方向走,来到半山腰,她停下脚步,打量下眼前陌生地形。站在这个高度,她比较容易选条好走路线,越过那些沙丘,走上段从来没走过路程,也是她人生最后路程。她凝视着远方那残破倾颓城市,赫然注意到种现象。她住地堡,坐落在个洼地里,四周环绕着沙丘,不过,令她惊讶是,那种地形并不是唯个。放眼望去,远处连绵沙丘,很明显都是相同排列模式,都是几座沙丘围成圈,形成个碗状洼地,然后隔着座沙丘又是另个洼地,就这样个紧接着个,绵延无尽。而洼地四周沙丘似乎是为要保护地堡免受强风侵袭。
茱丽叶走下第二个洼地,看着自己脚,步步小心翼翼,边走边想着这些问题。她把颗大石头踢开,放慢呼吸。从前,她常常潜进泥水坑里工作,在又脏又臭污泥底下游泳,清通排水管,这种工作连那些粗壮大男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就因为她常常潜进水里,所以她很清楚,必须调整呼吸,保持冷静,氧气才不会消耗得太快。她抬起头,心里有点怀疑,不知道防护衣里空气还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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