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会在这里?”她问他们。她举刀对着那大男孩,但她立刻就想到,拿刀对着群小孩子好像很蠢。那男孩脸困惑地看着她,仿佛听不懂她问题。那刹那,茱丽叶忽然明白。这座地堡可能接连十几年都在打仗,人跟人之间早就失去信任。
“你们是在这里出生,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那男孩皱起眉头,脸困惑,好像觉得很奇怪,她怎会问这种问题。茱丽叶转头看看后面。
“你们爸妈呢?他们什时候回来?还要多久?”
“他们不会回来!永远不会回来!”
非——
那刹那,门忽然“哗啦”声被拉开,而她手还抓在门把上,整个人被拖进黑漆漆房间里。接着,她看到眼前好像有什亮亮东西闪下,然后有人扑上来压在她身上,拿那个东西要打她头。
茱丽叶往后倒坐到地上,这时候,团白亮亮东西从她面前挥过去,接着,把沉重扳手打在她肩上,把她打倒在地上。
茱丽叶痛得大叫声,但房间里忽然传来尖细惊叫声,压过她叫声。她举起刀子往前挥,感觉好像割到那个人腿。那把扳手立刻掉到地上,接着她又听到更多人惊叫。茱丽叶立刻从门口跳开,站起来按住肩膀。她本来以为那个人会扑过来,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往后退开,条腿跛跛。是个男孩子,大概十四岁或十五岁。
“不要动!”茱丽叶举刀对着他。那男孩瞪大眼睛,脸惊恐。群孩子抱成团躲在里面墙边,地上有张破床垫和几条毯子。他们紧紧抱在起,眼睛盯着茱丽叶。
茱丽叶感到极度困惑。她忽然觉得自己犯大错。其他人呢?大人呢?她仿佛感觉到后面黑漆漆走廊上正有人走过来,准备要攻击她。这些是他们孩子。他们为保护孩子,把他们锁在里面。那个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找她算账,因为她侵犯他们家。
“其他人呢?”她手抖得好厉害,方面是因为她很冷,方面也是因为困惑和恐惧。她仔细打量房间里所有人。发现攻击她那个男孩就站在她面前,他是年纪最大个。另外还有个十几岁女孩坐在条毯子上,而个更小女孩赖在她身上,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小男孩。
那个大男孩低头看看自己腿,他绿色工作服裤子上染上片血。
“你们总共有几个人?”她往前跨步。她很害怕,但那些孩子显然比她更害怕。
“走开!放过们!”那个大女孩尖叫着。她怀里好像抱着什东西,而旁边那小女孩整个脸埋在她大腿上,仿佛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另外那两个小男孩则是愤愤地盯着茱丽叶,但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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