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恰克说,“同意你逻辑。”
“可是……”
“可是,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
“雷切尔·索兰多绝不会是在无人相助情况下赤脚溜出上锁房间。她得到很多人帮助,整个医院都在帮她。根据经验,如果你有些话不得不说,而整个团体人都不愿意听,那你不可能取得突破。在们只有两个人情况下绝不可能。最好设想是:威胁奏效,考利现在正端坐在他宿舍里,重新考虑他整个态度。或许明天早上……”
“那你是在唬人喽?”
“他是个陌生人。”泰迪说,“对每个人都是,甚至对母亲。见鬼,怀疑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就是他船,他失去那条船后,便开始随波逐流。”
恰克什都没说,过会儿,泰迪估计他睡着。他突然可以看见父亲,整个人都可以看见,没活可干日子里坐在那张椅子上,被墙壁、天花板、房间吞噬。
“嘿,头儿。”
“你还醒着?”
“们真就此罢手?”
“你是不差啊。”
“你让输得很惨。”
“只不过赢几块钱。”
“你爸是个赌徒,对不对?”
“爸是个浑蛋。”
还能是什原因?”然后他脸上笑容如盛开花朵般绽放。
“王……八蛋!”特雷抬手扇在恰克手指上。
“王八蛋!”毕比说。
“王八蛋。”恰克说,然后他们三人像小姑娘似发出咯咯笑声。
泰迪想过要尝试作为名白人去讲街头脏话,但他认定自己无法做到。可是恰克呢?不知为何他能够做到。
“这话可没说。”
“老大,刚跟你打过牌哎。”
他们默默地躺着,泰迪聆听
“是啊,你觉得惊讶?”
“不是在怪你,只是,不知道……”
“怎?”
“从没有半途而废过。”
泰迪静静地躺片刻,最后说道:“们连句真话都没听到。们无法穿越,也没有什可以退守,根本无法让这些人说实话。”
“哦,对不起。”
“不是你错。那你呢?”
“老爸?”
“不,你叔叔——还用问,当然是说你爸。”
泰迪试图在黑暗中勾勒他模样,却只能看见他那双手,上头布满疤痕。
“究竟是什让露出马脚?”躺在黑暗中时,泰迪问恰克。房间那边,特雷和毕比鼾声雷动,似乎要决高下。外面雨这半个小时下得小,仿佛正在喘息,等候援军到来。
“玩牌时候?”睡在下铺恰克说,“别提这事吧。”
“不,想知道。”
“你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挺厉害,对不对?承认吧。”
“不认为自己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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