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什么?”她掐灭烟蒂,挥散飘荡在空气中的余烟。
“骚乱啊。就是有人发现她失
“他有没有挑逗过你?”
“没有。”
“有没有侵犯过你?”
“没有,没有。希恩大夫是个好大夫。你说那天晚上?”她思忖片刻,“那晚没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我们讨论了,呃,愤怒的处理方法吧?当时雷切尔抱怨说下雨。希恩医生在小组解散前一刻离开。然后甘顿先生带我们上楼各自回房,于是我们上床睡觉,就这样。”
泰迪在“撒谎”二字下方写下“有人教过”,然后合上封皮。
“那天晚上希恩大夫情况如何?”
她抬起头,泰迪从她眼中看到困惑,或许还有几分恐惧。“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希恩大夫在场吗?”
她看了看恰克,又望了望泰迪,牙齿紧紧咬住上唇。“是的,他在场。”
“他怎么样呢?”
“但你不能确定?”
“不能。我……同样,没什么概念了。”
“确实。你上次见到她时,有没有发生不寻常的事?”
“没有。”
“是在小组治疗的时候吧。”
腕挡在那两个字上面。
她的措辞变得更加谨慎,给人死记硬背的感觉。“雷切尔人很好。她不跟别人来往。她经常说起下雨,但大多数时间她都不说话。她相信自己的孩子都活着。她以为她还住在伯克郡,而我们是她的邻居、邮递员、送货员,以及送牛奶的。很难让人去了解她。”
她垂着头说话,说完后不敢直视泰迪的眼睛。她的目光在泰迪脸上匆匆扫过,随后她看着桌面,又点上一根香烟。
泰迪想了想她刚才的话,意识到她对雷切尔幻想症的描述和昨天考利对他们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在这里待了多久?”
“就这样?”
“是的。第二天早上雷切尔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
“没错。我一睡醒就听说她逃走了。”
“但那天晚上呢?大约在半夜十二点左右——你听到了,对吗?”
“希恩大夫吗?”
泰迪点点头。
“他还好。他人很好,很帅。”
“很帅?”
“是啊。他……长相还不赖,我妈以前常这么说。”
“什么?”
“你上次见到她,”泰迪问,“是前天晚上小组治疗的时候。”
“对,是的。”她连连点头,在烟灰缸边缘掸下一些烟灰,“在小组里。”
“然后你们所有人一起上楼回房间。”
“和甘顿先生一起,没错。”
“嗯?”
“雷切尔。她跟你在B区待了多久?”
“三年吧?我想差不多。我没有时间概念了。在这个地方很容易这样。”
“那她之前在哪里?”泰迪问。
“我听说是在C区。我想,她是被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