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利耸耸肩,“我只是有点迷糊。”
“迷糊什么?”
“你啊,执法官。你这开的是什么怪玩笑?”
“什么玩笑?”泰迪说,“我只是想知道他在不在这里。”
“谁?”考利问,声音里有点被激怒的意味。
考利说:“嗨,听错也是难免的。我以为一分钟前你提到‘我们’呢。”
“什么?”
“‘我们’,”考利说,“第一人称复数。”
泰迪一手放在胸前。“当时我是在说自己吗?”
考利点点头,“我以为你说,‘只要有人叫我们起床’。叫‘我们’。”
考利耸耸肩,“难道我应该听说过?”
泰迪摇摇头,“他是个我认识的人,他——”
“如何?”
“什么意思?”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跟一堆可怕的病有关。”
“真的?”
他点点头,“癌症,听说就是其中一种。”
“这年头,死法还真多。”
“是啊。不过治疗的方法也越来越多。”
“恰克。”
“恰克?”考利慢条斯理地说。
“我的搭档,”泰迪说,“恰克。”
考利把身子从墙上挪开,指尖夹着的香烟晃晃悠悠。“你没有搭档,执法官。你是只身一人来的。”
“嗯,我就是那样说的,一点没错。顺便问一下,你有没有见到他?”
考利向他扬起眉。
泰迪说:“哎,他在这儿吗?”
考利笑了,两眼望着他。
“怎么了?”泰迪问。
“打仗的时候。”泰迪说。
“哦。”
“总之,我听说他出了点状况,被送到这里来了。”
考利缓缓吸了口烟。“你听错了吧。”
“显然。”
“你这么认为?”
“不然我也不会做这一行了。”考利向头顶吹出一缕烟。
泰迪说:“你这儿有没有过一个名叫安德鲁·利蒂斯的病人?”
考利又垂下头,下巴贴向胸膛。“没什么印象。”
“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