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更乐,说道:“小姐,你附耳过来!”
小姐想这丫头今天着什邪,鬼鬼祟祟,告诉请什人还要“附耳过来”,只好稍微凑近些,说道:“快讲!”
红娘道:“请得是张相公!”
小姐听,不由芳心大喜。心想,若不是张解元交游广,朋友多,换别人怎能退去贼兵!是他封书信,免除崔家灾祸,救咱们全家人性命,他大恩必须报答,正应该摆着筵席,张灯结彩,诚诚恳恳地敬重他、款待他,怎能不去呢?更何况几个月相思,今天都可以还掉。母亲命出去,肯定是要兑现佛殿许婚诺言,这样,从此可以不必再苦苦相思。请心上人,怎能不去呢?这话本是心里话,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道:“啊!请是他,那就是生病也定要去!”
红娘听,哈哈大笑,用食指刮着自己脸说道:“小姐,羞不羞,羞不羞!”
里还有余暇去品味“行礼”这两个字奥妙,心以为“行礼”还不就是举行婚礼意思,所以立即答应道:“是!红娘就去!”说罢,先是文文雅雅地走出内堂,到老夫人看不见地方,便飞也似地往妆楼上奔去。
再说莺莺小姐,今天尚不知道母亲宴请张生,要“另有要事商量”。因昨天红娘奉老夫人之命去请张生今大小酌之事,回来并未告知小姐。红娘想,给小姐说,又要兴奋得夜睡不着,今天做新娘子精神不振不好看。另外让她今天知道也可以使得她高兴得措手不及。所以小姐如问木偶,概不知。依旧身家常打扮,在楼上做些女红,写几个字消遣。
红娘小跑着上楼,走得有点气喘嘘嘘,就在门口站会儿,定定心,然后走进里屋,说道:“小姐,小姐!”
小姐看是红娘,见她有点脸红气喘,似乎是急急忙忙来,心想,难道又出什事?忙问道:“红娘,如此慌张,发生什事?”
红娘想,万幸在旁门外站会哩,否则,又要把小姐吓坏。说道:“没发生什事,老夫人在内堂请客,命请小姐出去行礼。”
小姐立刻满脸通红,连头也抬不起来,怎连心里话也露
小姐听,心想,母亲请客,为什定要出去呢?如果碰上是长安郑家来,岂不更是尴尬?遂道:“红娘,母亲请是何等样客人?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去也罢!”
红娘笑着说道:“小姐,你知道请谁吗?”
小姐道:“这两天又没往前边去,知道请是谁?管他是谁,反正不去。”
红娘道:“小姐,请别人可以不去,请这个人你是定要去、非去不可。”
小姐问道:“死丫头,还不快说,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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