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道:“不用多问,跟走就是。”
琴童只好抱瑶琴,拿香炉,跟在张生身后。张生到院内,走近靠东楼座假山,登上假山,向隔墙园内望,只见片月光,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心想来得太早。见身旁有张平整石凳,原是休
琴童道:“相公,你倒还有心思弹琴。”
张生道:“你哪里知晓,这是相公请大媒啊!小心与拿过来!”
琴童道:“相公别开玩笑,琴童琴乃是个大活人,做做媒人还可以凑合凑合;瑶琴琴,它是死东西,又不会开口,媒人全靠张嘴,瑶琴能当媒人吗?”
张生道:”这个你就不懂。瑶琴比你还会说话哩。”
琴童道:“不信,相公,你现在就叫它说两句给听听。”
公肯留下来,事情还有挽回希望。说不定过些日子,老夫人朝醒悟,又成全你们,也说不定。”
小姐想也只好如此,就收住眼泪。
再说张生,打从红娘走后,就对琴童道:“琴童,把行装打开!”
琴童道:“相公不走?”
张生道:“是,不走!”
张生道:“现在不行,就是说你也听不懂,你又不是知音。”说青,张生褪下琴囊,双手理琴弦,发出铮■之声。他退后步,对着瑶琴揖到地,说道:“瑶琴啊!小生和足下湖海飘零,相随数年,形影不离,结交不为不深。这次场大功,都要拜托你这冰弦之上。务请足下秉上天好生之德,君子成人之美,相助小生臂之力,事成之后,定备三牲祭品相谢。”通陈番以后,就坐在琴桌前,先熟习下指法。
晃三天已过,正是七月十四日,明日是中元节,寺内有盂兰盆会,少不得有善男信女前来烧香礼佛,这切都在寺内,与崔府无涉。今天虽然未到十五,月相还不大圆,但亦不减其明亮皎洁。张生早早吃过晚饭,坐着调息。等到月上西厢,就叫琴童道:“琴童,快把墙上瑶琴拿下来。”
琴童道:“相公,刚吃过晚饭,不要弹,休息休息吧!”
张生道:“休得多言,抱瑶琴,跟来!”
琴童道:“做什?”
琴童道:“相公,你说话算数不算数?不要打开又想走,光折腾琴童。”
张生道:“哪有不算数之理,不走就是不走!”
琴童道:“不要三婶婶嫁人心不定!”
张生道:“是相公,不是什三婶婶,有什心不定?你放心打开行装,按原来安排好。本相公不和小姐结为连理,永远不离此地!”琴童道:“对!相公,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英雄本色。琴童不得红娘,也陪着相公,永远不离此地!”
张生道:“不必多言,把瑶琴拿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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