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道:“红娘遵命!”
老夫人道:“事不宜迟,你快去让小姐开个药方,也不必拿来给看,立即送到西厢去。”
红娘道:“是。”说罢,退出中堂,径往妆楼而来。路想,张相公真可怜,这场病硬是被你们母女俩作成,现在还要用这种煞渴充饥勿惹祸汤头药去搪塞,岂不是要把张相公活活气死吗?不知小姐是什态度,如果无动于衷,赖到底,恐怕张相公这条命休矣。且上楼去看情况再说。上得楼来,到中房门口,微微揭开绣帘,见小姐独自呆呆地坐着,眼泪汪汪,默默无语。红娘上前叫道:“呀,小姐!”
小姐此时,正在回想昨夜之事,觉得很对不起张生。自己出尔反尔,
病源,病情倒是次要。
长老道:“张先生病嘛,可轻可重,总之,心病还须心药医。老衲告辞。”长老实在不便说张生病完全是你老夫人赖婚所害,只能说心病仍须心药医,其他都尽在不言中。
老夫人听,心里自然清楚得很,无奈不能和长老商议什,今见长老告辞,说道:“长老请便。”
长老双手合十,向老夫人施礼,道声“阿弥陀佛”,回到寺内。
长老走后,老夫人肚皮里又做起功夫来。很明显,那穷酸已把病源和盘托出给老和尚。张生心病是婚姻被赖掉,心药那就是女儿莺莺,现在如果马上把莺莺许配给他,毛病立刻痊愈,可惜这是办不到,不过也不能空担个赖婚恶名声。莺莺绝对不能给张生,张生病绝对要医治,张生病绝对不能请大夫来医治。女儿是才女,博览群书,对医道也有研究,平日家中婢仆有什小毛病,都是女儿开出几服汤药,就可以治好。现在就让女儿开个药方,来可以避免把赖婚之事张扬到外面去;二来也让大家知道老夫人受恩知报,关心张生;三来这张处方出自女儿之手,张生见女儿手迹,可以得到安慰,抵得上半服心药,病情自然减轻,然后再加强调理,以收药到病除之效。以后如何,等到他病愈后再作定夺。主意已定,就命丫环去通知小姐。此时,恰巧红娘来到中堂,她是得知张生病重,到前边来解情况。老夫人眼见到她,心想,让她去告诉小姐,更为妥当。说道:“红娘。”
红娘听得老夫人呼唤,忙应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道:“西厢张先生,忽然病,想必是勤读过度,偶感风寒。
他乃家恩公,岂能不问。”
红娘道:“是,听老夫人吩咐。”
老夫人说道:“你到妆楼上去,传之言,命小姐开张祛邪热、驱风寒、消积食、补虚弱好药方,以医张先生之病,让他早日恢复健康,不负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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