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忧郁地说道:“哪有能散心解闷地方呵!红娘,你看这身衣裳,这些日子来,好像不是穿样,榴花红
想起小姐,必然想起那痛苦幕,崔家老夫人枉为品相国夫人,言而无信,恩将仇报,赖婚赖不掉,就强迫出来赶考,说什崔家世代不招白衣女婿,把张珙看得文不值。现在总算祖宗积德,也凭自己才学,独占鳌头,这下子老夫人总无话可说吧。没有辜负小姐片真情。如今高中状元,小姐还不知道,知道后不知该有多高兴哩。恐怕小姐在家挂念,让写封信派琴童送去,以安其心。叫道:“琴童,琴童!”
琴童道:“相公,有什事?”
张生道:“把文房四宝拿来,要写封书信。”
琴童边去拿文房四宝,边问道:“相公,是不是写给家主母?”
张生道:“正是。”他拿起笔来,挥而就,边用火漆封口,边说道:“琴童,把这封书信,与连夜送到河中府普救寺里,见小姐,就说官人怕娘子担忧,特地派小人先送这封书信来,别忘要带复信回来。不得有误!”
琴童道:“相公你放心好,琴童定会办妥。现在马上就动身。”张生道:“千万不要忘嘱咐你话,是特地送书信来。”
琴童道:“相公,忘不,你就安心等着家主母回信吧!”说罢,往客馆后槽牵马,星夜赶往河中府而去。
张生见琴童己走,自言自语道:“这日子过得太快!记得和小姐相见时是在红雨纷纷点绿苔春天,分别则是在黄叶萧萧凝暮蔼秋日,现在是又见梅花开,别离以来倏忽半载,这半年青春白白虚度也!”心中涌起无限伤感。
却说莺莺小姐,自从去年秋天在长亭送别张生,至今不觉己过半载,点音信也没有,心中十分烦恼。张生虽然离开她眼前,却深印在她心上,好不容易离开心上,却又上到眉头。总共只有寸来宽眉峰,怎能容纳这许多颦皱?要想忘他,依旧还是有他。近来新愁又接着旧愁,混和在起也分不出哪是]新哪是旧,旧愁好像大行山那般隐隐高,新愁又似天堑水那悠悠长。这刻骨相思,没完没,害得小姐神恩恍惚,懒照妆台镜,瘦损小腰肢,宽褪茜纱裙,不是长叹,就是流泪。
红娘对小姐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小姐在往常刺绣非常勤快,从来不把绣床空置。如今样样都提不起劲来,什都懒得动。往常也有不愉快时候,只要过会子就会恢复过来,没有像这番清减得那厉害。红娘很为小姐担忧,说道:“小姐,你心儿里闷,们找个好玩地方去散散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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