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道:“禄哥,声音你还听不出来吗?是琴童啊,快开门,家相公来!”
崔禄连忙来开门,只见张生身官服,气字轩昂,带大群从人,声势非凡。赶忙上前叩头,说道:“张相。不,张大人,小人崔禄叩见。”
张生忙道:“管家少礼,许久不见,向可好?”
崔禄见张生十分随和,点官架子都没有,不由得心想:张相公才是好人,配得上小姐,像昨天来那位表少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比们佣人还不如,亏他还有脸来争亲哩。忙答道:“好好,张大人高中,们下人都替你高兴哩。大人是熟人,自己进去吧。”
张生道:“还是烦请管家进去通报声。”
接官诸,天也不敢耽搁,立刻动身赴任,衣锦荣归。你看他喜气洋洋,玉鞭骏马,步出京师,确是玉堂金马风流人物。前不久还是介寒儒,今朝已官居三品,御笔亲自授官,姓名标在翰林。平生壮志,万卷诗书,朝俱不辜负。也是莺莺小姐有福,稳请五花官诰七香车,也不辱没你贤小姐。
张生此刻衣锦荣归,身份显贵,但井未忘记往日借居僧舍,吟诗唱和,反而是记忆犹新,梦里也从来未离开过蒲东寺。不知不觉,已到十里长亭。在十里长亭上,正摆好桌接风酒,那是法本长老备下。长老在前些日子买份登科录,见张生中头名状元,实授河中府尹,得知张生今日要来普救寺,昨天红娘来告诉老和尚,说老夫人听郑恒面之辞,失主张,又许郑恒亲事,今日不肯前来迎接张生。所以长老独自前来,在十里长亭摆下酒筵迎接张生。
不会儿,张生身三品官服,仪表堂堂,来到长亭前,离镫下马。
长老上前,合十顶礼道:“阿弥陀佛,不知张大人驾到,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张生连忙还礼,说道:“长老,有劳远接,折煞下官。想你知交,君子不忘其旧,还是按以前般好,免受拘束。”
崔禄应声“是”。就飞般地奔到二门,也忘崔府家规,直向里闯,恰巧碰上
长老把张生让进长亭,在席间长老也不便对张生说起郑恒事,反正他马上就要和老夫人见面,出家人自不必去惹那些烦恼。略饮几杯,便起向普救寺而来。长老陪同张生进寺院,张生急于要见到小姐,就向长老拱拱手道:“长老,容下官拜见老夫人以后,再来叙谈。”
长老道:“大人请便!”
张生带琴童和几个杂役,来到崔府大门,张生道:“琴童,前去通报。左右,在门口等候。”
琴童前去敲门,叫道:“禄哥,禄哥在吗?”
崔禄正在门房里打瞌睡,听得有人在敲门,说道:“外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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