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普希金的位置不太稳定,但大抵还是这个方向。
伊万.冈察洛夫前后的转变就像割裂一样,这种明显矛盾还是让朝鸟光年提起的心脏无法放回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带我去找普希金。”
伏黑甚尔完全不理会他的问题,刀尖更深地逼近,威胁之意全部从他身体里翻涌,像是一座快要沸腾的火山。
“不然你人头落地,我再去找也行。”
伊万.冈察洛夫都没有犹豫,就解除了两人脚底的泥潭,送上了自己投名状。
中岛敦焦急地想拔出脚,但却被这方泥潭牢牢控制在了原地,在他挣扎中甚至更快速地拉着他下陷。
“现在该了断了呢。”
伊万.冈察洛夫清脆地打了个响指,得意的假面都真实了几分。
“挣扎是没用的,你们两人就这么死于溺毙吧!最终的胜利将有我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大人送上!!”
“是吗?”
!”
属于岩石头颅交叠的双手重重合上,如同拍死蚊子一般想将掌心的虎杖悠仁捏到粉碎。
虎杖悠仁翻身撤离,双脚踩着它自然垂下的手臂,像滑滑梯一样从高处落地。
似有火星还在摩擦,几乎在虎杖悠仁落地的同一刻,黑色的宛如淤泥一样的东西在他和中岛敦的脚下出现。
深不见底的沼泽绊住虎杖悠仁的脚步,他红色的鞋底完全陷入泥潭。
“他就在这里面。”
伊万.冈察洛夫抬了抬指尖,指了指他身后的洞口。
伏黑甚尔松开了他,微抬着下巴扫了他一样,不容置疑地说道:“带路。”
长发男人像是被人抓到了命脉,完全不见刚刚那种疯狂的模样。但这转脸太快,总让朝鸟光年隐隐有些不安。
他又调出地图,和伊万.冈察洛夫带的方向比对,确信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比之他高挑单薄的身体要强壮无数倍的男人贴在了他的身后,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伏黑甚尔手里的刀刃贴上了他的脖颈。
夹在男人和刀具之间,伊万.冈察洛夫瘦弱地像是待宰的羔羊。
伏黑甚尔垂下眼,漫不经心地将刀身压向他的脖颈,雪白的脖子中央瞬间沁出血珠。
伊万.冈察洛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长发飘舞的身体像是被魔法定了身,他动都不敢动。
声音像是被人掐到噤声,伊万.冈察洛夫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带,他不敢动脖子,眼珠微转就看见了对方嘴角处的疤痕。
动作骤然止住,虎杖悠仁差点都要全身跌进泥潭。
他的身体弯到极限,鼻尖差点够到泥潭,身后红色的大帽子一下盖在了他的头顶。
“好险好险……”
像是弯到极致的竹竿,在千钧一发之际虎杖悠仁终于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险险板直了自己的腰杆。
“虎杖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