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闻得,便亦不甚恶。亦只是不曾知臭。就如称某人知孝,某人知弟。必是其人已曾行孝行弟,方可称他知孝知弟。不成只是晓得说些孝弟话,便可称为知孝弟。又如知痛,必已自痛,方知痛。知寒,必已自寒。知饥,必已自矶。知行如何分得开?此便是知行本体,不曾有私意隔断。圣人教人,必要是如此,方可谓之知。,不然,只是不曾知。此却是何等紧切着实工夫。如今苫苫定要说知行做两个,是甚意?。某要说做个,是什意?若不知立言宗旨。只管说个两个,亦有甚用”?爱曰:“古人说知行做两个,亦是要人见个分晓行做知功夫,行做行功夫,即功夫始有下落”。先生曰“此却失古人宗旨也。某尝说知是行主意。行是知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会得时,只说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个行,已自有知在。古人所以既说个知,又说个行者,只为七间有种人,懵懵懂懂任意去做,全不解思惟省察。也只是个冥行妄作。所以必说个知,方纔行得是。又有种人,茫茫荡荡,悬空去思索。全不肯着实躬行。也只是个揣摸影响。所以必说个行,方纔知得真。此是古人不得已,补偏救弊说话。若见得这个意时,即言而足。今人却就将知行分作两件去做。以为必先知,然后能行。如今且去讲习讨论做知工夫。待知得真,方去做行工夫。故遂终身不行,亦遂终身不知。此不是小病痛,其来已非日矣。某今说个知行合,正是对病药。又不是某凿空杜撰。知行本体,原是如此。今若知得宗旨时,即说两个亦不妨。亦只是个。若不会宗旨,便说个,亦济得甚事?只是闲说话”。
「6」爱问:“昨闻先生止至善之教,已觉功夫有用力处。但礜宋子格物之训思之终不能合”。先生曰:“格物是止至善之功。既知至善,即知格物矣”。爱曰“昨以先生之教,推之格物之说,似亦见得大略。但朱子之训,其于书之‘精’,论语之‘博约’,孟子之‘尽心知性’,皆有所证据。以是未能释然”。先生曰:“子夏笃信圣人。曾子反求诸己。笃信固亦是,然不如反求之切。今既不得于心,安可狃于旧闻,不求是当?就如朱子亦尊信程子。至其不得于心处,亦何尝茍从?精博约尽心,本自与吾说﹝吻﹞合,但未之思耳。朱子格物之训,未免牵合附会。非其本旨。精是之功,博是约之功。曰仁既明知行合之说,此可言而喻。尽心知性知天,是生知安行事。存心养性事天,是学知利行事。‘夭寿不贰,修身以俟’,是困知勉行事。朱子错训格物。只为倒看此意,以尽心知性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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