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问:“知至然后可以言诚意。今天理人欲知之未尽,如何用得克己工夫”?先生曰:“人若真宣切己用功不已,则于此心天理之精微,日见日。私欲之细微,亦日见日。若不用克己工夫,终日只是说话而已。天理格不自见,私欲亦胳不自贝
处籿,使不得纵恶而已”。「52」问:“孟于言‘执中无权犹执’”。先生曰:“中只有天理,只是易。随时变易,如何执得?须是因时制宜。难预先定个规矩在。如后世儒者要将道理说得无罅漏。立定个格式。此正是执”。
「53」唐诩问:“立志是常存个善念要为善去恶否”?曰:“善念存时,即是天理。此念即更思何善?此念非恶,更去何恶?此念如树之根芽。立志者长立此善念而已。‘从心所欲。不踰矩’,只是志到熟处”。「54」精神,道德,言动,大率收歛为主。发散是不得已。天地人物皆然。
「55」问:“文中子是如何人”?先生曰:“文中子庶几‘具体而微’。惜其蚤死”。问:“如何却有续经之非”?曰:“续经亦未可尽非”。请问。良久,曰:“更觉‘良工心独苦’”。
「56」许鲁斋谓儒者以。治生为先之说亦误人。
「57」问仙家元气,元神,元精。先生曰:“只是件。流行为气。凝聚为精。妙用为神”。
「58」喜怒哀乐,本体自是中和。纔自家看些意思,便过不及,便是私。「59」问:“哭则不歌”。先生曰:“圣人心体自然如此”。「60」克己须要扫除廓清,毫不存方是。有毫在,则众恶相引而来。
「61」问律吕新书,先生曰:“学者当务为急。算得此数熟,亦恐未有用。必须心中先具礼乐之本方可。且如其书说,冬用管以候气。然至冬至那刻时,管灰之飞,或有先后须臾之间。焉知那管正值冬至之刻?须自心中先晓得冬至之刻始得。此便有不通处。学者须先从礼乐本原上用功”。
「62」曰仁云,“心犹镜也。圣人心如明镜。常人心如昏镜。近世格物之说,如以镜照物,照上用功。不知镜尚昏在,何能照?先生之格物,如磨镜而使之明。磨上用功。明后亦未尝废照”。
「63」问道之精粗。先生曰:“道无精粗。人之所贝有精粗。如这间房。人初进来,只贝个大规模如此。处久便柱壁之类,看得明白。再久,如柱上有些文藻,细细都看出来。然只是间房”。
「64」先生曰:“诸公近见时,少疑问。何也?人不用力,莫不自以为己知。为学只循而行之是矣。殊不知私欲日生。如地上尘日不扫,便又有层。看实用功,便见道无终穷。愈探愈深。必使精白无毫不彻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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