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而汲汲然惟以求功名利达之具于外者也。“博学、审问”,前言已尽。“温故、知新”,朱子亦以“温故”属之“摩德性”矣:德性岂可以外求哉?惟夫“知新”必由于“温故”,而“温故”乃所以“知新”,则亦可以验知、行之非两节矣。“博学而详说之者,将以反说约也。”若无“反约”之云,则“博学。详说”者,果何事邪?舜之“好问好察”,惟以用中而致其精于道心耳。道心者,良知之谓也。君子之学,何尝离去事为而废论说:但其从事于事为、论说者,要皆知、行合之功,正所以致其本心之良知,而非若世之徒事口耳谈说以为知者,分知、行为两事,而果有节目先后之可言也。
「141」来书云:杨、墨之为仁义,乡愿之乱忠信,尧舜子之之禅让,汤,武,楚项之放伐,周公,莽操之摄辅,谩无印证,又焉适从?且于古今事变,礼乐、名物,未常考识,使国家欲兴明堂,建辟雍,制历律,草封禅,人将何所玫其用乎?故《论语》曰“生而知之”者,义理耳。若夫礼乐,名物,古今事变,亦必待学而后有以验其行事之实。此则可谓定论矣;所喻杨、墨、乡愿、尧、舜、子之、汤、武、楚项、周公、莽、操之辨,与前舜、武之论,大略可以类推,古今事变之疑,前于良知之说,已有规矩尺度之喻,当亦无俟多赘矣。至于明堂、辟雍诸事,似尚未容于无言者:然其说甚长,姑就吾子之言而取正焉,则吾子之惑将亦可少释矣。失明堂,辟雍之制,始见于吕氏之“月令”,汉濡之训疏,六经、四书之中,未尝详及也。岂吕氏、汉懦之知,乃贤于三代之贤圣乎?齐宣之时,明堂尚有未毁,则幽、厉之世,周之明堂皆无恙也。尧、舜茅茨土阶,明堂之制末必备,而不害其为治幽、厉之明堂,固犹文武成康之旧,而无救于其乱:何邪?岂能“以不忍人之心,而行不忍人之政”,则虽茅茨土阶,固亦明堂也:以幽、厉之心,而行幽、厉之政,则虽明堂,亦,bao政所自出之地邪?武帝肇讲于汉,而武盾盛作于唐,其治乱何如邪?天子之学日辟雍,诸侯之学日汻宫,皆象地形而为之名耳。然三代之学,其要皆所以明人伦,非以肝不肝,汻不汻为重轻也。孔子云:“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制礼作乐,必具中和之德,声为律而身为度者,然后可以语此。若夫器数之末,乐工之事,祝史之守。故曾子曰:“君子所贵乎道者三,笾豆之事,则有司存也。”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星辰”,其重在于“敬授入时”也。舜“在璇玑玉衡”,其重在于“以齐七政”也。是皆汲汲然以仁民之心而行其养民之政,治历明时之本,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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