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内蒂恼火地嘟囔几句。
——还有件事情。那天有四十多个人在场。他们中间有个人瞄得很准,或者说他很不幸。如果您认识他,请您转告他这里所有人都原谅他。不过,请您也告诉他:他定会付出代价。他惹下祸,最后会付出代价。
——可以向您保证,瑞先生,永远都不会传达这样粗鲁消息,因为就像对您说;绝不认识干这件事情人……
——您滚开。您臭得像具尸体。
第二天,工地空,所有人都消失。在伊丽莎白火车头面前有九公里四百零七米铁轨。动不动,悄无声息,铁轨尽头是片草地。在青草中间,瑞先生直走到那里,他个人走在毛毛雨里,步步,走几个小时。他坐在最后段铁轨上,环顾周围,没有草地也没有小山丘,切都淹没在从天而降灰蒙蒙水雾里。你可以向任何方向转身,但是不幸是任何方向都好像样。没有声息,也没有人看你。片无可救药空旷,没有方向、没有语言。瑞先生继续看着四周,但已经没办法从头开始。他实在无法明白。没有办法,他实在没办法发现。生命究竟在哪里。
后来个男人走近她、那就是瑞先生。
——蓉,你在这里做什?
她站起身来,好像老很多岁,微笑着缓缓说:
——原谅,丹尼。想问你件事情。
布拉斯站在后面几步远地方,他心快要崩裂。
二
深冬,在那栋寂静大房子深处,瑞先生和埃克托尔·奥赫面对面坐着。自从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很多年。后来,奥赫来。
——巴黎不下雪。
——这里到处都是雪。
他们面对面坐着。柳条编大藤椅。他们心平气和,没有试图寻找话题。他们呆在那里,仅仅如此就很有意思,自有它妙处。时间分钟分钟地过去,也许过去小时。后来,几乎难以
——有次你对说,们两人永远都不会死,是不是真?
火车来来往往,像疯样。所有人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在用生命之线编织着自己故事,那些美丽又让人诅咒作品,无穷任务。
——是真,蓉。向你发誓。
当瑞先生回到家时候,他面对种可怕寂静和个不想见到客人:伯内蒂工程师。工程师说很多,不断地提到两句话,在他看来应该是决定性事情:“令人遗憾事故”和“该受责备工钱拖欠”。在门槛那儿,瑞先生停下来听几句,没有让他进门。后来,当他十分确信这个男人让人恶心,就打断他讲话,然后说:
——想要您人在今天晚上之前离开。个月以后您会收到钱。您现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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