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
狼狈的纱雾看了一眼担心的哥哥。
「我……没事……所以…………拜托你了。」
「…………」
似乎只要这样就能传达意思般,正宗不发一语地点点头。
「不要离开我们!」
「────」
「笨蛋!为什么……!擅作主张……!我……!」
纱雾对僵住不动的我,断断续续地大喊著。
不过这些断断续续的句子,对我来说实在太过理想。
我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纱、纱雾……!你能……到外头……!」
「……哈啊……哈啊……呼啊……唔!」
这是距离玄关不到十公尺的距离。但即使如此,还是很不可能的事。
当了两年的家里蹲,现在也几乎无法走出房间,最近才终于开始想要外出的纱雾……
──让我在短暂期间内,作了场美梦。
已经足够了。
我像是要甩开留恋般加快脚步,逐渐远离家。
「对不起,再见了。」
当我悄声低语,想再迈出脚步时──
「!……说得……也是。你说得没错……」
这两个孩子有谴责我的权利。
不管被多么憎恨的言语痛骂,我都有义务承受。
我又做错事了,必须在离开前修正过来。
「我明白了,请说吧。」
我的选择,总是错的。
只会事与愿违。
所以我还是远离重要的人们比较好。不在他们身边比较好。
这次要彻底执行。恢复到像以前那样,不是家人的关系。
既然都是犯错,那我的过错就不能影响到孩子们。
他看著我说:
「京香姑姑。」
「……是、是的。」
一瞬间,他的脸庞跟某人的容貌重叠。
「把自己想讲的话讲完就走掉,这也太狡猾了。请你也听听我们的意见。」
这一定是幻听,不可以怀抱希望。
「纱雾!」
正宗跑到妹妹身边来。
他跑到这里明明只过了几秒,我却感觉像在看慢动作播放般一样漫长。
「你没事吧!」
现在站在「家外头」抓住我的手,用真挚的眼神抬头看著我。
她没穿鞋,还是光著脚。呼吸急促,额上冒出冷汗,脸色发白……即使如此,抓住我的力道还是没有减弱。
「哈啊……哈啊……京香……咳咳!」
纱雾开始咳嗽,几乎没办法说完整句话。
我在混乱之中,听到那句话。
「京香,等一下!」
此时,我听见不可能出现的声音。
我的手……也被人紧紧抓住。
「什……」
猛然回过头,我看见拚命想要留住瘟神的……纱雾。
我吐出一口气,他就
「……………………」
被孩子们喊著京香姑姑、京香……
被托付很重要的事情。
一起生活。
这让我有帮上他们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