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很轻抚下后颈已经淡去齿痕,又问:“痛吗?”
江知火认真回忆起当时被标记时感受。
时间过去三个多月,那时候也不大清醒,留在记忆中感觉并不多,好像疼倒没多疼,顶多
颜慕没有回答他,视线从抓着他那只手上抬起。
江知火神情专注,发热刚过不久,眼角还有些红,眼眸半垂,头顶冷白灯印下来,瞳色看起来更浅些。
他想起在酒吧里江知火,工作时同样这般专注,敛下身飞扬少年气,冷淡且从容,像缕云中独行细烟,总能让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种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知火把他打架受过伤经验告诉颜慕,“最好别碰水,会化脓,好得慢还容易留疤。”
颜慕心不在焉,江知火没得到反应,又问:“知道没?”
各种各样理由汇聚成“开心”这情绪。
江知火走得很急,说实话,伤口并不算大,打场架破得比这大得多,但他就是气,就是担心,脚步不由得越走越快。
两人各怀情绪,根本没注意到拐角处悄悄躲起道身影。
午休时间,医务室没有老师,江知火拉门走入,要颜慕坐下,熟门熟路找到碘酒和纱布。
“伸手。”
颜慕是发狠咬,手背上道极其明显齿痕,在虎口处留下道血痕。
颜慕身为Alpha,受到信息素影响,此刻同样没有力气,倚靠墙角,呼吸间都蒙层潮意。
江知火捧起他咬伤那只手,气急:“忍不住你就咬啊!你咬自己干嘛!!”
颜慕抬手摸摸江知火脸,拇指在唇角轻轻摁下,眸光落在因亲吻而微微发红嘴唇上。
颜慕说:“挺开心。”
颜慕点点头,又问:“标记时疼?”
这问题他咬上自己就想问。
是真疼,否则他不会把理智疼回来。
但颜慕也很清楚,真正标记时比起咬自己力度,只重不轻。
“啊?”话题拐得有点快……还有点偏?
颜慕将手搭在桌角。
江知火眉心微蹙,用镊子沾上碘酒,细细抹在咬破地方。
碘酒渗入伤处,有些疼,颜慕面上没有表情,手臂肌肉小小缩下。
江知火:“疼吗?活该!”
他面抹,眉头却越蹙越紧:“你到底是用多大力气咬!”
“开心什啊!”江知火已经顾不上回应这个过于暧昧动作,整个脑子都在被某种说不出来情绪占据,“你脑子是不是有洞!”
说着,就把颜慕往医务室方向拽。
颜慕默默跟他走。
究竟开心什,颜慕自己也说不出。
或许是因为江知火遇事第时间想到是他,或许是刚刚露出生气且担忧眼神,又或许是因为看到江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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