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和每
个夜晚样，刷题，学习，困
去睡。
后半夜江知火醒过回，没去吵颜慕，迷迷糊糊间习惯性先去摸手机。屏幕亮度降到最低，江知火眯眼看圈，跨年夜社交软件都炸，堆满新年祝福，置顶
颜慕聊天框没有任何消息。
人就在旁边，没必要发，睡前都说过。
但江知火看到条短信。
——现在这时候没人用短信，因此消息那
多，这条短信最显眼。
江知火又拿出打火机。
3！
2！
1！
视线亮起道光，小小烟花在手里滋滋绽放。
江知火和颜慕还在讨论某题解法。
这题设个由2019个点构成集合，记线段集合为E，求出常数n，满足题目给出堆二元子集条件。
这题两人各有看法，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半天，步步往下走，慢慢推结果，写到某布时江知火忽然放下笔说：“等会！！”
他弯身从包里拿出盒小烟花。
刚刚沉在题里，颜慕这才注意到，跨年演唱会正在倒计时。
学神也偶尔会走神。
他总能想起前段时间，也是在这张桌子上，差点没被江知火智障搞崩溃，结果现在两人居然能心平气和对着刷题。
这世界变化太快。
自己也没察觉，颜慕勾勾嘴角。
江知火也不只做自己。
发短信不是别人。
是颜慕。
枕边不知何时放个盒子，红白绿三色包装，圣诞风，同样是没来得及送出圣诞礼物
时钟跳到零点，新年。
“颜哥新年快乐！”江知火把手里小烟花与盒子起递给颜慕，“放不烟花，来点仪式感。这是圣诞礼物，本来想找个理由吵架再送你，现在好像没理由吵架，直接给你啊。”
“别不说，就希望颜哥新年开开心心。”
零点是道分割线。
去年今年，昨天今天，重新开始，开开心心。
镜头在空中旋圈，场馆里坐四五千人，那多人起和大屏幕倒计时，屏幕上数字做出火焰喷射特效——
10！
9！
8！
7！
刷累，会去看看颜慕竞赛卷换脑子。偶尔他会和颜慕有不同意见，两人在解法上讨论，人列堆式子，互相说服不对方。
这就是数学魅力，不管过程怎样，结果都只有个，对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趣求解过程本身。
不过这场景谁见谁都得惊掉下巴。
谁能信个考三百三能把“幂次升高”“恒等变换加减”“广义积分敛散性”挂嘴边，还在尝试说服颜学神。
书桌上不仅摊着试卷，还架着台平板，正在播放水果台跨年演唱会，声音开得很小，学神不会被这点声音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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