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蒋小鱼又拿起绷带,细心地帮鲁炎缠好。两个大男人面对面,时间忽然不知道说什好。
半晌,鲁炎开口:“蒋小鱼,就你那本事,别人不知道,可是清楚,就不理解你这次怎坚持下来呢?这可不是你风格啊?”
“不是为自己,师傅在天上看着呢……”蒋小鱼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
过会儿,蒋小鱼颇为认真地说:“今天拦住你,是因为担心你们走,也坚持不下去……”
“你自己作死,还要拉个垫背!”鲁炎苦笑着,说毕站起来走出仓库。
响“天堂钟”,此时他感到在这日复日令人绝望炼狱中,身体折磨只是部分,重要是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想到此,鲁炎有些魂不守舍地站起来,那口钟在他眼里变成种解脱象征,仿佛无数手在拉扯着自己,他不由自主朝钟方向迈开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只手却从后面拉住他,鲁炎回头看,竟是蒋小鱼。
蒋小鱼提醒他鞋带开,要他系好,避免摔跤。鲁炎低头,发现自己鞋带绑得好好,他愣在原地。
解散哨声终于吹响,众人解脱般瘫倒在地上。
4
蒋小鱼倒在地上,拿出明月送自己小镜子照照。里面那个人已经憔悴没人形,还能坚持多久呢?谁都不知道。
蒋小鱼想着,不知不觉睡着,直到阵响亮集合号将他惊醒。他跳起来往仓库外跑,刚到门口,就被两个人套上黑头套,带走。
这两个人把蒋小鱼直带上直升机。蒋小鱼听到其他队员挣扎声音,看样子都是被捉来。
尽管蒋小鱼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回事,但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到这步,也只有走下去才知道前路如何。
飞机降落后,押解陆战队员士兵推搡着他们穿过泥泞
回到宿舍鲁炎,发现自己整个膝盖都红肿起来。他从背包里找出卷绷带,躲到无人仓库里自行包扎。
鲁炎想起这阵子来非人训练与折磨,感觉自己精神如同即将垮塌堤坝,再也经不起任何冲刷。他狠狠地把绷带摔在地上,从喉咙里发出声野兽般嚎叫。
鲁炎闭上眼睛,心里稍微松快点。他忽然感觉到有人走进来,睁开眼,是蒋小鱼。蒋小鱼看看他红肿膝盖,叹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支小玻璃瓶。
“这是临来时好不容易弄到止疼针,担心自己顶不住时候可以用用……还真是挺管用。”他递给鲁炎,鲁炎警惕地看他眼,没有接。
“没想到你小子还能喊出那大声来。”蒋小鱼调侃地笑着,拿起注射器,从玻璃瓶里吸出药水,帮鲁炎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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