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起来到柴枝壳的粗糙外面,那是我故意留给它们的,而且靠近那只装有卵的蛹袋,于是这些小动物开始感觉到它们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开始着急起来。
你打猎之前,首先要穿好自己的衣服,这一
出来的时候留下的孔以外,没有任何损坏。如果雄蛾从这条狭窄的隧道里钻出来,会感觉到它的翼和羽毛是很沉重的负担,而且对它有一定的阻力。
所以,当毛虫还是蛹的时候,就会尽量朝门口移动将近一半的旅程。最后终于从琥珀色的外衣里钻出来的时候,就会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广阔的世界,它可以自由地飞翔了。
然而,母蛹既没有翼也没有羽毛,不需要经过这种艰难的旅程。它那圆筒形的身体和毛虫毫无区别,可以自由地在狭窄的隧道里进进出出。所以它把外衣扔在壳里,当做盖着茅草的屋顶。
它在这样做的同时,还有一种深谋远虑的举动,足以说明它对卵深切的关心之情。其实母蛾已经将卵产在它脱掉的羊皮纸状的袋子里,直到将它填满为止,但它并不满足于只把房子和丝绒帽子留给子孙,所以要把自己的皮也贡献出来。它的所作所为真正地体现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的含义。
我想仔细观察这件事情的过程,于是,有一次我从柴草的外壳中拿出来一个装满卵的蛹袋放在玻璃管里。到了七月的第一个星期,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拥有了一个兴旺的被管虫家族。它们的变化真是太快了,在我还没来得及注意的时候,竟然有四十多只新生毛虫穿上了衣服。它们的衣服像波斯人戴的头巾,是用光亮的白绒做成的,说得更通俗一点,就像白棉礼帽,只是没有帽缨子而已。
不过奇怪的是,它们这顶帽子不是戴在头顶上,而是由尾部一直披到前面来的,它们在这个玻璃管中愉快地奔跑着,因为这是它们自己的广阔天地!我很想看看这顶帽子到底是由什么材料制作的,织造的第一个步骤又是什么样的。
太幸运了,蛹袋并没有变空。我在里面又找到了它们的第二个大家族,它的数量和先前跑出去的差不多。大约有五六打的卵还在里面。
我将那些已经穿上衣服的毛虫拿走,玻璃管里只剩下这些裸露着身体的新房客,它们有鲜红色的头,身体的其他部分都是灰白色的,身体十分短小。
并没有让我等太久,从第二天起,它们就陆续离开了自己的蛹袋。它们无须破坏这个摇篮,只要从母亲以前撞破的口中出来就行了。
尽管它们都有洋葱头般漂亮的琥珀色,但谁也不拿它当做衣服的材料,而且也没有一个去拿那些柔软摇床的毛绒,其实谁都知道这种材料可以做成这种怕冷动物的毛毯,但实际上却没有一个小动物愿意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