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她现在已经是走狗了!——算了,我们不要再争论,先决定了罢工后的一切布置罢!”
玛金也撇开了那无断头的“公式”对“公式”的辩论,就从她刚才写着的那些纸中间翻出一张来,读着那上面记下了的预定节目。于是谈话就完全集中在事实方面了:怎样组织罢工委员会,哪些人?提出怎样的条件?闸北罢工各厂怎样联络一气?虹口各厂怎样接洽?……现在她们没有争论,陈月娥也不再单用耳朵。她们各人有许多话,她们的脸一致通红。
这时窗外闪电,响雷,豪雨,一阵紧一阵地施展威风。房屋也似乎岌岌震动。但是屋子里的三位什么都不知道。她们的全心神都沉浸在另一种雷,另一种风,bao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