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漫无边际发散着思绪,慢腾腾往餐厅走。
不得不说许姨手艺真不错,他甚至多喝两碗奶油汤。
晚饭很快吃过,林鹿回到卧室,身后传来脚步声。
人闲下来就容易发懒犯困,他正打算洗漱睡觉,外套脱下来,还剩下件贴身衬衣,手搭在衣领扣子上,余光看见盛危还站在门口。
视线对上,盛危下就读懂这个眼神。
林鹿下楼正巧和刚进玄关人碰面。
他站在台阶上,视线正好和盛危平齐,“盛哥。”
盛危扫眼那张苍白尖巧小脸,眉梢挑,“不舒服?”
林鹿摇摇头,“还好。”
盛危也没多说什:“到餐厅吃饭。”
[楼扬:等着,爷现在买机票。]
林鹿:“……”
楼扬行动力太强,他再敲字去联络对方,那头却没动静。
真买机票去?
林鹿扶额,忽然想起什,戳开电子日历扫眼。
单看到这个名字,林鹿眉眼微耷,蹙起个浅浅弧度。
胃部生理性不适。
柏季言拥着和他容貌相似小明星,肩膀贴肩膀,亲密无间站在豪华红毯上接受祝福场景还历历在目。
林鹿揪个抱枕抵住胃部,才觉得好受些,指尖在屏幕上轻敲:“现在在盛危这里,柏季言事你别管,他再找你,你不必理会他。”
[楼扬:???]
意思是你确定不回避下吗?
他靠着门框,手掌抄在口袋里
他把搭在臂弯外套,递给旁边佣人。
经过林鹿身边时候,带来阵冷冽干净风。
或许因为最后时间是在疗养院病房度过,林鹿对气味尤其敏感。
作为新京市新贵,柏季言格外注重仪容仪表,西服体面精致,喷香水在不同场合也很考究,但……盛危似乎没有这个习惯。
不过拿柏季言和盛危相较,也是抬举他。
今天是九月十八日,他记忆力向来不错,这个时间点,柏季言刚刚费尽心思低价拍下过块地,有风声传出这里会被上头圈定为规划区,柏季言就计划把这块地转手高价卖出。
林鹿人脉极广,柏季言要转卖还等着他牵线,现在他忽然人间蒸发,也不怪柏季言急成热锅上蚂蚁。
若换做是以前,林鹿肯定会尽心尽力操持,但现在——
呵,自个儿急去吧。
踩着太阳落山点,别墅门口传来汽车制动声。
[楼扬:盛氏盛危?哥哥才出门三个月,你怎和他勾搭上?那你和柏季言怎?分手?]
[楼扬:快告诉啊,急死,好兄弟怎能有秘密?]
楼扬什都好,就是特别能唠叨,况且这件事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
[鹿:事情比较复杂,等你回国再说。]
那头连丝停顿都没有,立即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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