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的动作顿住,迎面走来的是一位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
那张英俊斯文的脸,就算上了年纪,也不过是眼角多了几道鱼尾纹,然而阴翳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红的菜品,除了炒肉片里面就是一种卖相普通黑红色的小果子,结果刚入口,就像一团烛烟呛进嗓子里。
见林鹿咳的眼眶发红,盛危哼笑一声,夹起那枚黑红果子鼓起腮帮咀嚼,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是椒王,这桌上所有辣椒里,这是最辣的。”
“当。”
餐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抱歉,”林鹿眼眶润红,捂唇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
林鹿眉心一跳。
盛危又唤来服务生,“多加壶凉水。”
很快,两份一模一样的菜品被端上来。
林鹿总算知道盛危为什么说他会吃不惯,放眼望去一片喜庆的红彤彤。
其实他完全可以重新点一份菜品,但他坐在这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还是前世积极治疗的结果,这一世他放弃用药,估摸连两年都撑不到。
从会展出来天色已晚,盛危打了电话告之管家他们不回别墅吃晚餐,带林鹿走进附近桦南街颇有名气的壹号公馆。
桦南街从南到北整个街区都是当年民末时期的遗留下来的建筑,寸土寸金,壹号公馆也保留了当年的装修建构。
多数人都是看中壹号公馆的私密性,林鹿谈合作偶尔会和人约在这里。
迈进门就有专人为他们引入内厅。
……
洗手间宽敞明亮,豪华复古的水晶吊灯投下光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
林鹿双手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脊背微弓,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连鬓角都浮出虚汗。
他刚才几乎以为自己的嗓子要灼烧冒烟了。
掬了一捧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好受些,抽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刚走出洗手间,忽然听见一个压抑怒意的声音:“林鹿。”
或许是因为油然而生的好奇心,好奇盛危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口味,亦或许是想试试从未接触过的刺激的味道。
头顶灯盏的光明晃晃坠入盘中,将那片刺目的红映的过于耀眼。
林鹿夹了一筷放进嘴里,冲人的辣味瞬间从舌苔一直蔓延到喉咙,他凭借刻入骨子里的教养才没当场吐出来。
一盏凉水被他头一仰喝了个光。
盛危挑眉,悠哉悠哉的看着他。
比起林鹿倾向于私密性好的包厢,盛危更喜欢热闹的顶层大厅。
他们到的时候,上面已经坐满了衣着考究的客人。
“照以前的上。”菜谱在盛危手里打了转,又合上递还回去。
侍者征询林鹿,林鹿弯唇:“劳驾,我也和他一样。”
等侍者应声离开,盛危慢悠悠抱着手臂,笑了:“我点的你可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