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没再接着问,盛危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拿上毛巾进浴室了。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林鹿把剩下的蛋白挞扫荡了个干净,他动作快速又斯文,就连酥皮的碎碎都没有落的到处都是。
把剩下的垃圾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林鹿去洗了个手,然后又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这间套房有一个开放式厨房,在最上层,半边透明玻璃能一览落日时分的沙滩,鎏金的光洒在海平面上就像细碎的金子在流动。
这一侧的沙滩是私人沙滩,往远处眺望还能看到,酒店的客人三三两两沿着海岸线在散步。
奶霜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盛危喉头一堵,只觉得难以下咽,但他完全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
“没尝出什么滋味,”盛危啧了一声,眉头扬了下:“再给我一个。”
林鹿一哽,他只是客气客气,这一盒他还不够吃呢。
盛危吃了四五个,见林鹿眼皮垂拉下来,鼻尖皱着,一副很受委屈的模样,他手一顿,绷着下颌想了想,刚才在走廊林鹿情绪有这么难过吗?
为了转移盛危的注意,林鹿主动寻找话题:“翠绿湾那最后一成地皮是你拍下的吗?”
林鹿忍着笑把打包盒接过来,“辛苦钱特助跑一趟了。”
钱特助鞠了个躬,动作麻利的把文件收拾好,匆匆离开了。
林鹿抽开丝带,带着甜味的香扑鼻而来,钱特助不知道他喜欢哪个口味,所以把蛋白挞十二种口味都买了回来。
这家店的蛋白挞很正宗,而且体型都袖珍玲珑只有半掌大小,挞皮酥脆,上面慕斯和蛋白霜就像云朵一样。
林鹿用叉子插起来,小口地吃,时隔多年终于吃到熟悉的味道,他眼睑微弯,表情很是餍足,
帆船酒店一楼设有酒吧,打开玻璃窗就能听见酒吧乐队的驻唱沙
盛危抬头看他,戏谑道:“这就要打探消息了?”
林鹿一脸无辜和他对视:“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首要目的是让盛危的注意力从蛋白挞上分散,其次才是好奇翠绿湾的归属。
他是为了蛋白挞,不是为了柏季言。
“我也不妨告诉你,”盛危气定神闲道:“是我。”
盛危挂断电话,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难得沉默良久。
难道柏季言给林鹿带来的伤心欲绝,还比不上几只蛋白挞吗?
林鹿见盛危盯着他看,还以为盛危也有兴趣,心中默念自己的饭票要自己爱惜,勉为其难选了一个他没那么爱吃的口味,递了过去:“盛哥要不也尝一个?”
盛危本来没什么兴趣,但他注意到林鹿分明是递给他的,手肘却打了个弯,仿佛舍不得不情不愿,他冷飕飕笑:“好啊,那我也尝尝。”
说着,他把接过林鹿递过来的那个蛋白挞,低头瞧了瞧,一口就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