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按按额角,快步走进厨房,眼就看到锅里煮惨不忍睹粥。
陶瓷锅盖碎地,飞溅出来米汤洒到处都是,地板上也潮湿很,像是发水。
盛
林鹿本想在平台上订份帆船酒店套餐,忽然想起套房里有个开放式厨房。
他上楼看,厨房里锅碗瓢盆应俱全,拉开冰箱,里面堆满食材。
林鹿闲来无事干脆上网搜下食谱,打算做个最简单小米粥。
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二十分钟后,林鹿揭开盖子,股焦糊味从锅里飘出来。
难闻气体灌入肺部,他连忙逃出厨房,弯腰呛咳起来:“咳咳……”
盛危磨磨牙,起身“啪”把灯关,卧室光线骤然暗沉。
林鹿裹紧被子,脸颊在枕头蹭蹭,放任弥漫上来困意倒头睡过去。
盛危躺在床上等待,想看看林鹿还能怎过来闹他。
过十多分钟,他隐约听见林鹿清浅平缓呼吸。
·
把冰凉柔软手掌贴上盛危脸侧,歪头道:“你看。”
盛危深深怀疑他吃林鹿几个蛋白挞,林鹿故意报复他,至于为什不是为柏季言事报复……可能他潜意识也默认柏季言没有蛋白挞重要。
皮肤接触刹那,盛危眉头控制不住抖,什睡意都没。
林鹿很快掖好被子,重新躺下来,盛危也舒口气,闭上眼。
林鹿很喜欢蓬松柔软被子裹挟着自己感觉。
办完事盛危刚进门,就闻到股难以言喻味道,越往里走气味越明显,盛危还以为是火灾,直到来到厨房碰到林鹿。
盛危揉揉眉心:“……你在做什?”
“想煮碗粥喝,”林鹿弯着腰撑着膝盖咳嗽,咳眼圈发红,眼尾湿漉漉,看上去委屈无辜,让人发不出火来:“但是好像失败。”
“你把火灭吗?”
林鹿难受皱着鼻子,缓慢眨下眼。
第二天,林鹿起来将近九点。
蓬松柔软被子压他喘不过气来,睁开眼才发现他把被子全卷走,旁边位置早就空。
房间灯都没有开,只有玻璃窗附近壁灯透出幽蓝光,广袤海底游鱼拖着尾巴从他头顶游过,投下绸缎般游弋光影。
他是有点认床,但这次却难得睡个好觉,也没做那些乌七八糟梦。
林鹿起床到浴室洗漱,早餐没有吃,浑身没什力气。
他找个舒服姿势,正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忽然想起什,又把手从被子伸出来,小心翼翼探过去戳戳盛危手背。
盛危刚酝酿点睡意,又被这戳彻底驱散,他冷声:“林鹿,你有完没……”
林鹿睡意朦胧声音:“关灯。”
盛危:“……”
床头灯恰好就在他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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