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盖上被子睡觉醒来就好,”护士好心叮嘱说:“体质弱可以多锻炼多走走,提升抵抗力。”
林鹿笑笑:“好,辛苦。”
盛危接个电话,挂断之后,道:“出去趟,你在这里歇着,让李伯看着你。”
“应该是换季引起感冒,高烧39度3,好在送来及时,不然演变成肺炎就糟糕,给你们开点药回去吃吃也能好,但挂水烧退快些。”医生捏着报告单扫眼,说:“要开药还是挂水?”
“挂水,他经不起折腾,”盛危脸色沉沉,没怎思索:“最好再安排间单独病房。”
“单独病房恐怕没有,”医生笑着摇摇头:“最近换季气温骤降,住院患者很多,感冒发热,旧病复发,还有急诊,现在只有普通病房还有空位。”
李伯来是就近医院,没想到病人这多,早知道稍微跑远些,或许人还能少点。
其实如果是盛危感冒发热,他不会要求住在病房,觉得矫情,但林鹿病弱体质差,输液大厅人群混杂,很难说不被传染。
过来盖在林鹿身上,径直将人抱起往外走。
秘书处因钱特助义正言辞话刚按捺住蠢蠢欲动吃瓜小心思,结果头抬,就看见他们盛总怀里抱个人大步如风从她们面前过去。
秘书处:???
盛危抱着林鹿坐进车里,吩咐李伯开车,才空出手给钱特助打个电话:“送林鹿去医院,你代和森健道个歉,让森健先回去吧。”
刚给他汤森健泡过茶,让对方稍等钱特助:“……”
“那就普通病房。”盛危瞥眼林鹿。
林鹿感觉蒙在脸上薄毯被掀开,他条胳膊被拉出去,于是从冗长混乱睡梦中惊醒,眼皮撩开条缝,看到护士正在准备挂水器具。
护士握着他手腕看眼就愣住,林鹿手腕既白又纤细,薄薄皮肤毫无瑕疵,几乎看不出毛细血管。
她又抬头去看林鹿脸,林鹿身形也很瘦,侧脸病容苍白,轻薄嘴唇烧通红,有种触即碎破碎感。
感受到疼痛时候,林鹿睁开眼,他低下头,看见针头刺破皮肤,扎入血管,鲜血冲入管道又回流,紧接着针头被胶带固定住。
车窗开道缝透气,今夜大概要下雨,天空乌云际会,沁凉风涌进来,透着股潮湿气息。
林鹿歪着身子靠在盛危肩上,意识像是被拉到浑噩边际,眼皮子重抬不起来,但还是拿脸蹭蹭盛危手臂,不厌其烦嘟囔:“冷……”
盛危把林鹿自己扭掉薄毯捡起来,往林鹿脸上蒙,眼不见为净。
薄毯蒙在脸上,也遮盖住钻风后颈,林鹿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醒来时候,已经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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