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天听言,拍桌子下意识想发火,但还是忍下来,他又蓄杯茶水,往后靠在椅背上,语调和缓:“鹿鹿啊,这件事是做不对,你不要拿气往小澈身上撤呀,他刚回国,要是做不出点成绩,到时候风言风语传出去多难听…”
“轩澈真是妈妈生?”林鹿仿佛随口问。
“当然是真,”林海天拿出早就精心伪造好证明,“不否认和云芸结婚是出于商业利益,最初相处也不够融洽,闹许多矛盾,所以云芸当初生下轩澈故意没告诉…后来牵居国内她精神状况直不太好,又有你,她心全都扑在你身上,不想给她增加负担,轩澈就留在国外…你要是想听这中间故事,会慢慢告诉你。”
之前就知道林海天是个人渣,没想到居然能把过错推到他在疗养院母亲头上去。
林鹿看似认真,实则敷衍地翻翻那份文件,不用想这份文件肯定做极为详实和真实,他将绷紧唇线慢慢松缓,故作相信模样:“那他在国外飘泊应该过很苦吧?”
轻,保养再好,发根都有苍白痕迹,他们这样坐在起面对面促膝长谈,就像是普通父子。
但林鹿却很清楚,林海天心里真正儿子只有林轩澈。
林鹿将手肘搭在茶几上,撑着额头,语气像开玩笑般:“难道不是爸爸担心提前告诉,就不愿意来?”
林海天捏捏眉心:“你看看你,这是说什话?”
“爸,知道你很急切,想给小澈铺路,但手也不能伸太长。向盛危要项目?”林鹿轻言细语:“爸还没忘林氏是怎从之前风波脱身吧?”
“所以才想多多补偿他。”林海天注意到他态度软化,紧绷心弦也放松下来。
林鹿性格,他知道。
常有人把商场上领导者比做动物,比如雄狮,巨鳄,那是因为这些引领者都有着相似特质,新闻上总是有报道某某金融巨鳄开创某领域风潮,过几个月又因为私事闹沸沸扬扬,这些人擅长处理商场上事务,擅长尔虞诈,但是往往面对家人又无能为力。
这是因为他们会在自身周围划下个圈子,面对圈
林海天心脏重重跳几下:“那是……”
“是因为住进盛家周旋,”林鹿身子前倾,双手搁在茶几上,细长漂亮手指摆弄着指骨,笑吟吟道:“现在您居然想越过,和盛危张口要项目?”
林海天心里沉下来,端起茶杯喝口。
许久没感受到压力,又重新回到肩膀上,林鹿这孩子太过优秀,光点甚至盖过他这个父亲,他在商海浮沉辈子,有时候都看不清他在想什。
“和盛危说过,项目这件事到此为止。”林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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