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一哽:“这一样吗?
他观赏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在通讯录翻出姜学文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林总有什么指示?”
林鹿语气平静柔和,就像谈论今天天气很不错一样:“盛危有个叫叶褀的发小你去查一查,他家从高中移民到国外,听他的发音他应该是南加州那一块儿,既然他父母管不好他,你就来教教他。”
作死都做不成,他总得找个出气筒。
挂了电话之后,林鹿也没在书房久留,来到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书房里一片寂静,林鹿闭了闭眼又睁开。
要是以前他会觉得盛危是担心他的身体,深入了解后他才知道盛危只是担心他不能亲眼见到双木和林氏垮台。
盛危回家之后还没换衣服,他一边送着领带一边往外走:“绝处逢生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一切都要到尘埃落定才能算数。”
林鹿:“……”
他怎么琢磨着盛危话里有话?
盛危没细说,只说以后有叶褀的地方,就没他。
叶褀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盛危让管家把人带走:“花瓶的赔偿款我会发到你家,到时候把赔偿打过来,带着你的礼物从这里滚。”
其实盛危一直是这样直率易怒的性子,叶褀在他心里的分量充其量也就是个发小,而且还是不怎么熟的那种,想到叶褀一直对他抱有那种心思,他就厌恶得很。
是先叶褀不顾念小时候的情分,他也没必要继续顾念了。
盛危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了,应该是刚洗过澡,发梢湿漉漉的。
管家帮着许姨将碗碟摆到桌上,他还沉浸在叶褀的事情里,一脸惋惜地摇头:“没想到小褀会做出这种事,以前是个很不错的孩子,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诶。”
林鹿托腮道:“可能是被爱情遮住了双眼,不是有句话说,爱情会让人盲目吗?”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盛危。
盛危倒也毫不相让,眉梢一挑,反将一军:“这么说,你和柏季言也是如此?”
难道是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了?
林鹿装傻:“你怎么忽然说这种话?是生意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盛危就静静看他装傻:“…你心知肚明。”
说完这句话,他就从书房走出去了。
林鹿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叶褀眼皮都哭肿了,临出门前目光瞥向林鹿。
林鹿虚弱无力地靠着椅背,依旧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脸色苍白,半眯着眼,目送他的目光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
就好像在说他的栽赃陷害太低级了,让他很失望一样。
叶褀心里更不好受了。
等叶褀被扫地出门,盛危原本想向林鹿打听一下病的具体情况,又想钱特助已经去查了,有了切实的结果他再来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