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经历过回,自然知道这是多庞大笔遗产,他外公外婆把所有遗产都留给欧云芸,而欧云芸又将这些交给他,上辈子他计算过,这些遗产都够再办个林氏。
但现在他实在没心情谈论这些。
“这些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林鹿截断他话,说:“母亲后事就交给你。”
“那林董那边……”
“他那边知会声就行。”林鹿说:“爸最近也住院,估计也没精力操持这些。”
胃里吐干净之后,那股反酸感觉就被压下去,意识也稍微清醒些,他这才发现额头上都是汗,后背上也被冷汗湿透。
或许是因为血压上来,血珠成串从鼻尖“啪哒”“啪哒”落下来,砸在大理石水池里,水流都被染红。
林鹿连忙用手掬捧水洗洗脸。
盛危在旁边看着他,林鹿这样流鼻血肯定不是第次,止血动作很娴熟。
“要去医院吗?”
到来,不想太过悲痛,所以重生后他只来看过欧云芸次。
只是就算经历过回,他还是能感受到那股窒息感。
不仅仅是因为欧云芸去世,还有就是欧云芸现在仿佛就像他明天。
林鹿站在房间门口,没走进去,他只觉得股让人窒息潮水淹没他感官,随后被胃部反胃扯回现实。
他连忙冲进旁边洗手间,只觉得胃里翻腾,心脏也跟着不舒服,在接触到洗手台刹那就吐次。
说起来也是讽刺,欧云芸上辈子病逝时,林海天活得好端端,现在欧云芸走,林海天也躺上病床,不知道能不能体会哪怕两分欧云芸心情呢?
殷律师轻叹:“知道。”
林鹿在疗养院从下午待到晚上才出来,在开往机场专车上,盛危问他:“你见面就回去,不打算多留?
林鹿揪张纸巾,擦擦水:“没什事。”
拉开洗手间门,卢医生和殷律师都候在门外,卢医生见他出来便说:“林先生,们谈谈。”
林鹿大致知道他要说什,便和他进隔壁空房间,就从他上次也被检查出病症后,卢医生便催促他尽早住院治疗,这次无非也是来劝说他,又是老生常谈。
但林鹿依旧是拒绝,没聊两句,就从房间里出来。
殷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林先生,有关欧女士给您留下不动产,债券,还有信托等遗产……”
头晕眼花,气血上涌。
好像全身血液都在往头脑里涌,吐完之后,他头晕乎乎,嗓子就像被灼烧般。
他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轻轻地喘气,抬头看眼镜子里,他眼圈湿红,脸色惨白。
盛危递来杯温水:“喝点水漱漱口。”
林鹿接过来,仰头漱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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