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看不出来林鹿对那个地方有着明显排斥,强行把人送进疗养院治疗未必是好事。
但也不是没有折中方法。
林鹿和那位卢医生看着像是熟识,倒不如把他请到医院来,换个地点给林鹿治疗。
钱特助将医生送出门,回
林鹿没自己削过水果,看着盛危手法那娴熟,梨皮从头到尾都是完整,居然没有断过。
削好梨块被递到林鹿唇边,盛危道:“张嘴。”
林鹿没想到还有喂到嘴边待遇,张口咬小口,慢慢地咀嚼。
梨子果肉饱满,水分很足,口咬下去,甜滋滋糖水充满整个口腔。
盛危又喂他两块,林鹿时没注意,柔软舌尖扫过指骨,盛危瞬间感觉到,低头睨他眼。
病房里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钱特助头皮发麻,他察觉气氛不对,赶紧开口:“去买去买,楼下就有个服装店。”
盛危蹙起眉,刚想说什,林鹿便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咳嗽起来,回想起刚才医生叮嘱事项,他便将到嘴话咽回去。
算,看这家伙刚动完手术,身体这虚弱,就不和他计较。
病房里被褥是棉,既蓬松又厚重,林鹿嫌盖在身上不舒服,就给推到边去。
林鹿弯起唇角,朝他无辜地笑笑。
这时医生进来,他听说林鹿醒,来给他做复查,顺便问问他些身体状况。林鹿强撑着精神问答,等医生问完问题,麻药劲也过,伤口地方隐隐作痛,他干脆蒙在被子里睡过去。
情况和医生预料差不多,好消息是林鹿虽然身体虚弱,但头脑清晰,回答思维也很有逻辑条理,但对待治疗却态度不怎积极,婉拒医生让他仔细检查心脏建议。
在病房外和盛危交流时候,医生也把这点说,“其实国内对这个病研究最权威就是林氏疗养院,们这里虽然能做全套检查,但是治疗方案未必有人家做得好,您要是有门路,不如去疗养院打听打听,看能不能进疗养院做进步治疗。”
盛危沉吟,他想起林鹿上回到疗养院反应,又是干呕,又是眩晕。
盛危随手把他敞开被子掖好,“你还在感冒,消停点,别踢被子。”
钱特助走得很快,来得也很快,医院附近就有商场,他去里面扫荡几件名牌,虽然他不怎会买衣服,但挑贵买总是没错。
林鹿慢吞吞地换衣服,麻药劲还没过,所以他不觉得动手术地方有多疼,只觉得身体很疲惫,抽不出丝多余力气起来,那种倦意让他什都不想做。
好不容易折腾着穿好衣服,过十多分钟,碗里梨早就老化。
“别碰,”盛危把碗拿走,又去给他洗只梨,“重新给你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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