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王贵都不知道每天要干什。王贵思忖过,如果真到万不得已时刻,他可以舍弃安娜,却断断舍不得和二多子。他整天这样忙,不就是为和二多子吗?没们,他心里会空荡荡。再说,让安娜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独自生活也太残忍些。然而,他最最不能忍受是,安娜旦离婚,就是自由女人。也许有天,两个孩子还会有新爸爸。他怎能让自己手养大孩子管别人叫爸爸?
安娜个性挽救们这个家。如果安娜和其他妇女样打到外语系去;如果安娜也跑到娘家哭诉,不顾形象;如果安娜也当着王贵面对小芳极尽羞辱之能事,叫王贵心疼情人;如果安娜也整天跟孩子灌输“你爸不要你们,他给狐狸精勾跑”,让王贵脸面全无,王贵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带着安娜逼他下决心,带着小芳走人。树活张皮,人活张脸。个人活着,如果连脸都没有,他还怕什?王贵很感谢安娜给他留下张脸,也给他留跨进家门缝。大学里隔阵就上演类似故事。也许是因为园子大吧,很多“*夫*妇”在原配大吵大闹下速成好事,却未必都有美满结局——大多不久便天各方或是在校园里销声匿迹。
不知道王贵经历怎样思想斗争,因为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每天去买早点买菜,再分别送们去小学幼儿园,中午还是下课就冲回来烧饭。只是,过段时间,王贵回来跟安娜说:“职大课让给张老师代,他家庭困难。”
安娜情绪明显好起来,恢复家庭晚期智力开发——教老二加减法。都五岁多,二多子还是怎都学不会。“妈妈,为什三加二等于五,四加也等于五啊?”二多子面对满地卡片迷惑不解。安娜忽然觉得,这个问题确很难解释。
再过段时间,王贵又回来说:“想调到大学英语教学部去当小组长,那边在要人。你说好不好?”
安娜打心眼儿里笑。她抿着嘴,挂着那特有小酒窝说:“你看着办吧,管你那些个咸淡事。”
“得征求你意见啊!大学英语部不是本系,出去很难回来。”
“不都是教书吗?”
再过段时间,王贵每天回来都把地拖得锃亮,把家收拾得尘不染。他催促着们搞卫生:“丫头,把你桌上书都拾掇拾掇,塞柜子里去。多子!叫你现在不要拿玩具出来!等下玩,等你妈回来你再拿。”以前安娜老说王贵猪投胎,到哪儿都能拱个窝躺下,就不晓得收拾。王贵费劲打扫完卫生,看看表,就骑车去车站接安娜下班回家。
“吃个包子。”王贵在饭桌上把包子递给安娜,却并不松手,而是非举着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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