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许多是自己门生后辈,竭力遮掩,差幸没有出事。可是群雄也不能露面救人,焦急之极。石振飞道:“就是风声松下来,恐怕也难营救。听说大内高手,几有半调去看守天牢!最怕救不出来,自己还要损折!”张青原道:“易兰珠这次舍身行刺,虽陷天牢,可是到底把多铎除去。这消息若传到川中,李将军听不知要多高兴呢!”冒浣莲忽然紧张问道:“张大哥,这消息有没有飞报川中?”张青原道:“多谢石老镖师帮忙,当日就已派人飞骑出京,站站将消息传递出去。”冒浣莲道:“倒有个笨主意,只是要个武功卓绝,胆大心细人来做才行。仲明武功虽过得去,但不够机灵。最好是凌未风或者傅青主能来。”张青原道:“从四川到北京,最少要走个多月,如何等得及!”通明和尚道:“你且把你主意说说看。”冒浣莲蹙眉道:“办不到,说出来徒乱人意。”通明和尚叹口气道:“这女娃子怪惹人疼,想不到们眼睁睁地看她去死。”张华昭面色苍白。不发声。石振飞盯通明和尚眼,示意叫他不要多说。
再说多铎被刺之后,纳兰容若也曾去慰问他姑姑,王妃虽拒绝众人探问,对容若却接见,只是神情抑郁,不肯说话。纳兰容若知道女贼就是以前在清凉寺听他弹琴人,十分惊诧,说道:“现在还记得她目光,那像寒水样令人颤慄目光,只不知她何故要刺杀姑丈,有什深仇大恨!”纳兰王妃默言不语,良久良久,才叹口气说道:“她也怪可怜!”纳兰容若蓦然记起这女贼形容体态,很像姑姑,打个寒襟,当下便即告退。
晚,纳兰容若独坐天凤楼中,思潮起伏,不能自己。他是满洲贵族,可是却有颗善良心。他看不起贵族们贪鄙无能,但对多铎还有些敬意。多铎大将风度,在旗人中算得是铁铮铮汉子,和另外那些皇公大臣比较,相去不可以道里计!他对多铎死,感到有点惋惜,但对那行刺女贼,却也似有点同情。他想:个年青女孩子,如此处心积虑、冒险犯难,要去刺杀个人,那她定有非常痛心事,不能不这样做。但姑姑为什不恨她呢?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出身皇家就是种罪孽!”
正在纳兰容若独自思量,沉吟自语之际,忽然屋内烛光闪,窗门开处,跳进两个人来,个是张华昭,另个是妙龄女子,相貌极熟,正待发问,那少女盈盈施礼,道:“公子,还记得那个看园人吗?”纳兰公子哈哈笑,张华昭道:“她叫冒浣莲,是冒辟疆先生女公子。”纳兰容若道:“冒先生词坛俊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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