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门做贼似回到璋山别院后,直在想手上伤口要如何处理。
他第个想法就是,在上面再添道伤,把可疑擦伤遮掩住就好。
毕竟没有正常人会把个残疾金丝雀和贵公子联系在起。
当时房间窗帘还是垂着,桑取容打开衣柜,娴熟地拿出直陪在自己身边那把小刀,刀柄是普通钢铁制,上面有些乱七八糟划痕,彰显着它年纪。
冰凉刀尖在掌心比划,桑取容模拟着下刀方向、路径和力度。
“明天带小桑去医生那里看看。”郁星禾用正常音量说,“在老城区那边,地址你问沈白要下,安排车。”
轮椅碾地声音沉闷有力,桑取容早就习惯这种声音,比起今天晚宴上他用上辅助装置“行走”,他更习惯于觉得这才是自己脚步声。
但是耳边不断传来鞋子磕碰地面声音,郁星禾脚步比较轻、忽快忽慢有些凌乱,管家脚步沉稳得像打点计时器。
桑取容皱皱眉,忽然觉得管家脚步就像是在首变速钢琴曲里强行加入定速鼓点。
很吵。
桑!”
轮椅上少年听见后,也含笑伸手对他挥挥。
郁星禾没让司机开进车库,叮嘱他把袁蔚送回去后,在好友古怪目光里,倦鸟归林样快乐地下车。
“这冷天还出来干什?”郁星禾说,又问管家,“不是说他在睡觉吗?”
桑取容轻轻道:“刚好醒,睡不多。”
掌心擦伤还有碘酒擦过枯黄色残留,寒光在上面来回经过,让桑取容忽然觉得,他像是在挥舞收割秸秆镰刀。
刀尖微微下压,干枯秸秆也会溢出血来。
他墨色眸子深冷,血珠沁出来艳红色也无法装点其中。
桑取容定好个漂亮完美割痕,刀尖搭在起始点时候,神情忽然恍惚下。
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郁星禾托
于是他略微用力,加快“脚步”拉远距离。
郁星禾回过神来,把管家丢下,快走两步赶上去。
他余光忽然看见桑取容搭在轮椅上手,今晚忽然带上手套。
“你也觉得冷吧?”郁星禾然,又看看,“手套不错,眼光真好!”
桑取容愣下。
“没有不舒服地方?”郁星禾抓着他问来问去,就好像个出差回家以后,拎着自家小孩或者毛绒绒上下检查家长。
确定自己天才继承人没出什事后,郁星禾终于放下心来,时间也有些飘。
看来这个剧情,也不是完全不能避免嘛!
桑取容不知道他为什看自己圈之后心情就飞到天上去,手搭上轮椅:“回去吧,学长。”
郁星禾“嗯嗯”两下,走在他旁边跟管家嘱咐明天出门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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