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
个展厅收藏
大量精神病人
艺术创作，这个时期治疗已经趋向人性化，患者被鼓励去做创造性工作：画画、捏泥巴、手工乃至雕塑，他们甚至被认为是具备特殊艺术天赋人群，有人专门收藏和研究他们作品。
们幅幅地细看这些画，大部分色彩都呈两极态势，要
重彩厚涂，艳如迷幻蘑菇，要只有繁复黑白。有些画面奇怪地呈现
里，自顾自点火，见盯她看，她衔着烟咧嘴笑，“这可是棒棒糖呢。”
她深深地嘬口这棒棒糖，眯着眼睛吐出烟来，拿下巴对点点，“说吧，找啥事儿？”
时语塞，竟不知从何说起。正踟蹰间，朱莉已经接手，吧啦吧啦说通。平时觉得朱莉聪明过人，没想到逻辑这混乱，东榔头西棒，件事情被她说得支离破碎。不忍心打断她，只好由着她说。可能思维跳跃人都是这样吧。
朱诺没什表情，眼睛望向虚空中某个点，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在听。有个瞬间闪念，这姐妹俩莫非都不太正常？啊，不对，是姑侄俩。这时朱莉也住口，她也盯着朱诺。朱诺说，懂。
时没忍住，问，懂什？
朱诺像看个白痴那样看看。说，放心吧，你懂都懂，可能你不懂也懂。
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点什。朱莉却放下心来，说，那就好。然后很悠哉地喝大口橘子水。时间无人说话，各自喝水，连草坪上那个男人也在喝水，好像某种奇怪默剧庆典。
又坐会儿，朱诺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裹裹外套衣襟，说，走吧，带你们去参观参观疯人院。
她领们穿过长长回廊，路上擦肩而过医护人员都含笑跟她打招呼，看得出来，朱诺大神在这里很受重视。楼门厅上方垂下许多顶黑色礼帽，帽子上绣着：CrazyHat。笑起来，们竟获得爱丽丝漫游奇境待遇吗？
康复中心多功能楼正在举办展览，们刚才看到帽子，就是布展部分。这是场精神治疗回顾展，名为《癫狂历程》，参观者竟然不少，其中很多看起来是医疗工作者，或者病人家属。展厅里眼望去有些恐怖意味，这里陈列是人类应对疯癫历史。疯狂自古存在，但直到十九世纪中叶，欧洲才开始有专门收治精神病人医院。当时很多医疗器械，今天看来如同刑具：有把病人脑子紧紧绑住铁箍；有女病人赤身裸体被钳住接受检查板床；有浸入冰水希望激走邪灵封闭浴缸；还有把病人绑住并高速旋转吊椅，似乎这样就能把滑丝脑袋转回正轨……对于们脑子里发生切，人类真是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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