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在陈玄墨说话时候,时不时地停下手中活,抬起头看他眼,然后继续整理食材。
他直没接话,是因为他觉得陈玄墨表情和语气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反正不是个秀恩爱状态,也不是个觉得男朋友太麻烦状态。
别人感情戴岚从不掺和,和褚知白关系再好,那也是他和褚知白事,褚知白感情是褚知白和陈玄墨事,两撇关系,得各论各。
俩人在餐厅沉默地收拾有阵,戴岚也不知道怎,脑子里转几个想法,话到嘴边上就干脆问出来:“会觉得不安吗?因为自己是个病人。”
陈玄墨和戴岚不熟,不知道这话从戴岚嘴里问出来有多反常,就正常地回答:“为什会觉得不安?正常人哪里就比病人高贵?没有那些所谓正常人,病人能成为病人吗?”
去解,不想去融入。但他还挺喜欢陈玄墨这孩子,机灵,长得漂亮,说话也讨喜。
但孩子到底还是孩子,待人接物主要靠冲动,其次才是理智。褚知白刚走,陈玄墨跟戴岚说第句话就是:“抑郁症不好受吧,岚哥。”
此时戴岚正手夹着两罐可乐,准备放到冰箱里。闻言,他回头看陈玄墨眼,然后像什都没听到样,把手上可乐依次整齐地摆放到冰箱隔层上。
他不回话,陈玄墨也不恼,依旧挺有兴致地说:“哥你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戴岚走过来时,陈玄墨把掀起右边袖子,露出截洁白光润胳膊,然后狡黠地笑下,把手臂翻到另侧。
戴岚抬抬嘴角,继续把袋子里鸡蛋往收纳架上摆,摆到半时候又问:“对褚知白也没有吗?”
“没有。”陈玄墨沉默两秒,然后补
戴岚这才明白他想让自己看什——陈玄墨右臂内侧,自手腕处起,到小臂尽头,布满长短不、密密麻麻疤痕。新疤与旧疤交叠在起,分外得狰狞。
戴岚凝神看几秒,然后下意识地伸出自己左手,像交接某种神秘仪式样,把手腕也亮给他看,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左撇子,所以划都是右手。”陈玄墨把袖子撩回去,“白哥跟说你病,让过来开解开解你,其实觉得挺搞笑。怎开解?比惨吗?看看谁手腕上疤痕多?”
戴岚也收回手腕,继续把饮料往冰箱里搬,搬时候回应道:“没必要,你这几天好好玩你,不用在心里惦记这事。”
陈玄墨有点不屑地笑声,接着说:“褚知白要是真就这点心思就不跟他来。费好大番功夫,才打听到他在月港新认识个精神科医生。啧,变着法地想给看病,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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