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代手指的方向,有摄影机。
“一台是链接到隔壁房间的监视器,剩下三台用来录像。录像用的有个小液晶荧幕,应该可以确认录下来的影片,要不要来确认看看啊?”
森久保说不出“请便”二字。
对于能否擅自暂停人事部架设的摄影机,大家多少有些意见分歧,但现在是非常情况,确认影像成了当务之急。我们拆掉面向门那一台摄影机的脚架,停止录像。然后打开折叠式液晶荧幕,摆在桌子上。大家纷纷移动位置,凑近看影片。在触控式荧幕上选择最新的录像档,开始播放。
荧幕上最初出现的是负责设置摄影机的人事部职员。果然摄影机在第一个走进会议室的人——也就是森久保现身之前便开始录像。
,小心翼翼地塞进信封,然后找个适当时机,在不被别人察觉是他所为的情况下将信封放在会议室。那么,要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呢?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比谁都早踏进会议室,找个好地方摆放信封。所以当大家说好要在涩谷车站集合时,想必犯人一定很气吧。必须找个适当的借口,自行脱队才行。”
矢代暗示的是谁,答案很明确。
沐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仿佛被逼到不得不开口的森久保反驳:
“……根本是谬论,也没任何证据。”
他扶了扶根本没歪掉的眼镜。
虽然小小液晶画面的画质称不上清晰,倒也不用清楚到连桌上有几粒芝麻都数得出来,所以算是足够了。人事部职员步出会议室后,画面持续捕捉没有任何变化,空无一人的室内好几分钟。画面有如没上颜色的画作般,持续映照着桌子、不久之后森久保与九贺坐的位子,还有门附近。由我负责操作摄影机
“刚才实在太好笑了,”矢代毫无退缩之意,继续犀利发言,“一本正经说明为何要拆开自己准备的信封,还真没见过那么滑稽的人呢!叫人傻眼得忍不住投一票当作谢礼。反正我不会再投给你第二次了,就当作饯别礼吧。自己先承认的话,罪也比较轻,如何?还要装蒜吗?”
“咳!”森久保为了掩饰自己的词穷,故意咳了一声后,勉强挤出笑容,“少在那边胡乱臆测,血口喷人,任谁都有机会抓住时机放那种东西。”
“至少我们进来后,没有人在门附近做出什么可疑举动,况且要把那么大的信封藏在门后,应该会有人注意到,但确实没看到有人放那个信封。问题是,我去洗手间时,就已经看到白色信封藏在那里。那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想说快要开始讨论了,也就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能放置那个白色信封的人,只有森久保。”
“就算你一直捏造理由,也全是空谈,毫无证据——”
“那机器从会议开始之前就一直在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