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打开那个盒子了。
我要揪出藏在盒子深处的“鲁邦”。
***
[1]日本七夕节是公历的7月7日。
[2]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南端,是日本z.府机关集中地。
我和他的会面被刑务官拒绝的那天,我一直疑惑他们为何不肯让我见菅家。
然而我错了。
不是他们不让我见菅家,而是他们不让菅家见我。菅家很需要一个能倾听他无罪诉求的对象。可是,法务省是不会允许的。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菅家只能一封接一封地写信。
这难道不是世上最微弱的声音吗?
不,还有更微弱的声音。
给他出示了一份文件——释放指挥书。逮捕令、起诉书、判决书、停止服刑执行书……各种文书随意地摆弄着菅家的人生。
那时还很早,可监狱立即为菅家安排了午餐。
“是一份只有胡萝卜的咖喱饭。米饭里七成是大麦,可还是监狱里人气最高的食物。平时量很少,那天不知为何给我盛了一大碗。”
这应该是监狱对他的照顾吧,让他吃饱最后一餐。
接下来,他们还让菅家去洗澡。平时只允许洗十五分钟,这次却可以尽情地洗。这时,菅家才终于相信自己要出狱了。
[3]日本江户时代知名的审判*员。
我应该去倾听那些九泉之下的小女孩的声音。我要将那盘奥赛罗棋翻盘,将真相公之于众。
我突然想起松田女士告知我菅家将被释放那天的情形。我站在一个陌生的车站,耳边回响着列车加速启动的轰鸣声、到站的开门声、报站名的清脆女声……
“今天下午释放菅家先生。”
听到这句话,我呆呆地握着手机,回过神来,耳边居然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那是渡良濑川的水声。我感到坚硬的站台地面变成了一片沙地,眼前是那天蹲着流泪的母子三人的背影,耳边是松田女士对未能迎来成人礼的女儿说的话,以及弟弟妹妹的哽咽。“我好想见一见姐姐……为什么遇害的会是她呢?”这句话随着他们落下的眼泪,渗入脚下的沙土中。
小女孩在梦里轻轻递过来的那个铁皮盒子,如今还在我的手上。
不过,即便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监狱生活,菅家也从未绝望。
“我一直坚信,只要凶手落网,我就能洗刷罪名。”
换成是我,我还能够相信什么?可是菅家相信。所以他才不断地往高墙外寄信,总是写着同样内容的信。
凶手另有其人。
只要再鉴定DNA型,大家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