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厂物流警务点只是诱因,他没接受其他岗位继续再拿每月七千多工资,本质是因为他上不台面(赵依厂语)。
自始至终,徐达都没分清江湖和社会。在边河这个相对贫困山区,从少年时期,徐达凭借义气和好勇斗狠,不满十八岁,在江湖上有定名号,在普遍为城区输送打手山区,以他为首团伙,保持着难得独立性。辍学后,很长段时间,母校边河中学是他根据地,收小弟,索要钱财,出入游戏机厅和长满酸枣山丘。中秋放假,在乡z.府门前,把落单外号为“老峰”前辈打瘫在地后,他成为“边河老大”。队伍壮大,前簇后拥,时风头无两,徐达成功吸引当地派出所注意,被喊去在拘留室罚站警告几次,每次进修出来,依旧行素。
上世纪九十年代,城区房地产繁荣,对石料迫切需要给贫困落后拥有大小七十余座山头边河乡带来生机。有点背景或者头脑人,承包几个山头,置办几台破石机,年豪取几百万并不夸张。植被破坏,山体裸露,随风飘散石粉,把山脚下村落覆盖成白色。生态破坏同时,是巨大贫富差距,财富聚集在少数人手中,绝大部分老百姓靠在采石场贩卖苦力养家糊口,但这也比靠天种地要好多。十几年时间,几乎所有山头在采石机和破石机轰鸣中被挖空。z.府关停采石场,恢复植被,在田间地头悬挂“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时,那些完成原始积累所谓能人们抛弃边河,进驻城区,完成转型。赵依厂就是其中代表。
徐达并没有跟紧时代步伐,当然这对个不到二十岁毛头小子来讲有点为难,他走是另外条路。徐达和兄弟们去赵依厂采石场收保护费,第次,拿到钱,第二次也拿到钱。第三次,徐达等人刚进厂,就被几个彪形大汉干趴下,锁在关狗铁笼子里。夜里十点,赵依厂酒局散场,带回来打包好剩菜,看着他们狼吞虎咽。作为和解,赵依厂同意给他两台破石机,个小山头,自负盈亏。后来徐达隐去被羞辱情节,吹嘘不食嗟来之食时,他是否有过哪怕丝悔意呢?们知道是,他这身硬骨头,后来还是被生活这张砂纸打磨光滑。他去依厂物流工作,后又辞别。也只能说,徐达这个混子,无法融入社会。偶尔长出那两根骨刺,除带给自身疼痛,别无用途。
新世纪开始,徐达离开边河,和包括刘连奇在内几个兄弟,在火车站对面天乐园娱乐中心看场子。也是在这里,他吃到进入社会第二次教训。和上次金钱羞辱不同,来自权力碾压,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火车站派出所民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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