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以为,2003年是青年时代最倒霉年。按照计划,本应顺利度过大专最后学期。但是四月非典疫情变得严峻,就读野鸡学校封校同时,提前解散应届生。没有对造成具体影响,当时已经在所广告公司实习整整三年,这份工作是群青跟着彬彬去日本前留给,他走,多少有点顶替意思。和群青相比,缺乏野心,这个行业不适合,而也没有其他想去地方,于是老老实实地学习软件。被学校解散以后,反而多出来很多时间可以每天都去办公室学习。结果到五月中旬,业务受到疫情影响严重,将上海分部遣散。
稀里糊涂地接受这个消息,只想着接下来既不用去学校,也不用去上班,不知道该做什。为回避父母担忧和责难,依旧像平常样每天按时出门,甚至更早。网吧里空荡荡,只有些不怕死衰人,也不怕死,但受不那种极度警惕和绝望气氛,不愿待在那种地方,于是便沿着黄浦江畔,片区域片区域寻找露天篮球场,那里有大量和样,不分昼夜闲逛人,们每日流动,与不同陌生人打球。还去多年没有去过植物园和动物园,去旧机场停机坪,去崇明岛,看见不少平常想象不到风景。搭最晚班船渡过东海回家时,二楼甲板只坐着个人,外面黑暗中也看不到别船,在春日温暖海风中玩手机上俄罗斯方块,几乎忘记被打断未来。
之后就业市场极其不景气,而无心投放简历竟然收到份回复,甚至不需要面试,于是酷暑来临之前成为间画廊临时工。去才知道负责人口口声声所谓布展全部都是工地上体力活。和几位真正工人起搭脚手架、搬运、测量、砌墙和粉刷。几年前在美校没有学好东西在这里又跟着师傅从头学遍。每天傍晚爬下脚手架,心想目前局面就是这样,毫无未来可言,此刻却在做着自己能够胜任事情。
九月开学以后,社会秩序已经慢慢恢复,再拖延,终于还是回到学校正式办理毕业手续。学校竟然又缩小圈,不是心理错觉,学校原本借用闹市区背面栋机关建筑,再缩水,那年楼和二楼被收回,成为知青联谊会。往上爬两层,在办公室里遇见两位同样来办理手续同学,但大家都埋头核对材料,心只想和这里告别,谁都不愿和谁打招呼,也不关心彼此去向。办完手续以后与社会上切正式脱离关系。本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却第时间打给群青。他上个星期回国。
“你在哪里?去找你。”群青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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