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檀立刻把反锁住
洗漱间门打开。
方淮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
样，几乎是跌跌撞撞冲进
淋浴间，关门拉浴帘气呵成。
宋榕檀懵半晌，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什不对。
“淮哥……”他犹豫着开口，有些担心，“你发烧吗？还是过敏，脖子怎那红。”
淋浴间里传来瓶子打翻声音，方淮忍耐着，下最后通牒。
“你在干什？”
方淮刚从睡梦里醒来,说话声音带着些含糊鼻音,很……软。
宋榕檀下意识狠狠敲敲自己脑袋，把手上泡沫都甩些到镜子上。
奶白色湿痕顺着镜子缓缓流下。
宋榕檀：……
梦境和现实在他脑子里不住地打架,被顶撞出破碎轻喊犹在耳边，真正方淮就睡在他触手可及地方。
他却没敢偏头看眼。
某处黏糊糊湿哒哒感觉催促着他狼狈起身，几乎逃也似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
大脑理智尚存,还记得拿条换进去。
他直接开淋浴头,浴帘都没有来得及拉上，还没有热起来水从头浇到脚。
宋榕檀沉入梦境。
和晚上样,方淮躺在被子里，侧身跟他说：“明天还有比赛。”
宋榕檀张张嘴，身体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般。
“
知道。”他听见自己说,“会小心点……”
他俯身凑近那块被雪白被面包装起来牛奶咖啡糖果，方淮没有避开。
“……滚。”
宋榕檀看看传出水声淋浴间，又看看自己手里布料，眨眨眼，心底忽然生出个猜测。
喉结微动，他顿下问：“淮、淮哥，你是……做梦吗？”
“没有。”方淮声音绷紧，带
操。
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擦镜子。
“……你在干什。”方淮稍微清醒些，语气有些急，“要进去洗澡。”
“、犯错。”宋榕檀磕绊下，“下次不会！！”
“什乱七八糟……”方淮咬牙，“开不开门？不开去隔壁洗。”
牙齿打下颤，宋榕檀低头抵上冰冷墙壁,面色复杂地狠狠磕两下。
他不知道在浴室磨蹭多久,才勉强冷静下来，梦境里声音、画面还有……触感,都被他封存到记忆深处,不敢再触碰。
把自己擦干之后，宋榕檀走到洗手池边,耳根通红，动作机械地搓洗着手上布料。
忽然,洗手间门被敲两下。
宋榕檀个激灵。
“……宋队长。”方淮说。
他声音很轻,带着气音，像是被扯着根线风筝，又含着紧绷感觉。
宋榕檀理智弦绷断。
……再睁眼，天光乍破。
宋榕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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