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会用“邪恶”来形容自己伴侣,苏昂想。
那天晚上他清醒地躺着,满脑子都是她。第二天他又去那家日本餐厅,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他渐渐摸清她排班时间,但直到三个星期后才有勇气约她出去。他们起去家西班牙餐厅,点桌子tapas,喝加冰块sangria。那天他才知道她是泰国人,原来她不在店里时候是在社区学校上课,读是护理。她穿件曲线分明连衣裙,化妆,看起来光彩照人。他整个晚上都在努力控制自己视线。她说起话来比他想象中成熟,但对自己事情说得不多。喝第二杯时候,她忽然说:你怎过这久才约?她目光斜斜地看着他,脸上半是亲昵半是嗔怪。
就在那瞬间,故事发生已成必然。他脸红,但也恍然大悟:原
英俊时,她被自己突如其来念头吓住。刚才这切,她身处其中那幅画面,多像是电影和小说里惯常套路——当个角色开始向位异性倾诉自己不如人意伴侣或婚姻,往往意味着他与她之间已经产生某种特别,并且往往被认为是不道德情愫,俨然是呼之欲出背叛征兆……她蓦然惊醒,把头转向边,向侍者再要杯柠檬苏打水。
“跟说说你们事,”她下定决心般地说,“你和Joy。”
他放下盛着啤酒杯子,张张嘴,又闭上。
“比如,”她忽然变得很坚持,“你们是怎样认识?”
Alex微微笑,但他笑容里面没有丝快乐。
“你相信见钟情吗?”
“唔,这种事应该是有吧……虽然自己没遇到过。”初次遇见平川时,苏昂觉得他很顺眼,但诚实地说,他并不是那晚最帅或最有魅力男生。
当这种事情真发生,他说,感觉就像是被什东西附体。那时他已完成学业,开始在旧金山家室内设计事务所工作。公司附近有家日本快餐店,他正是去那里吃午饭时认识Joy。那天他遇到工作上难题,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又把钱包忘在店里。身为侍者Joy追出来,把钱包交还到他手中,然后粲然笑,露出略不齐整门牙,双眸亮晶晶。天正下着小雨,她头发立刻蒙上层细小雨珠,几缕长发粘在脸上——让他见钟情那张脸。
“她定很美吧?”她想起梅对Joy描述,心像被只无形蜜蜂轻轻蜇下。
“嗯,很可爱,很……生动。”起初他想当然地以为她是日本人,但很快就转变想法。她脸初看很清纯,但眼睛里有种野性,转动和光闪异于常人,或者可以说是某种邪恶气息,他说,日本女孩没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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