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随手扔,温峤刚睡醒反
温峤下意识闭上眼睛,刚刚起太猛,这会儿有点头晕。
他缓缓之后睁开眼,谢吟池正仰着那张无比欠揍脸,脸稀奇盯着他。
“干嘛?”
温峤烦躁拢拢自己头发,乍看还以为是个金灿灿鸟窝。
谢吟池以前都没有发现,温峤眼尾有颗痣,或许是近期才长。那颗嫣红小痣被藏进细窄褶皱里,随着他眼睛开合若隐若现,要不是盯着确认好几遍,谢吟池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谢吟池和岑近徽先后洗完澡出来,挂在墙上电子钟发出报时滴滴声。
谢吟池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已经十二点整,他趿拉着拖鞋走到温峤床边,敲敲栏杆。
床板发出轻微吱呀声,但床帘里依旧静悄悄。
人是百分百醒,但是不搭理他。
谢吟池强忍住掀开床帘冲动,依旧礼貌敲两下铁栏杆,“温峤,醒醒,会儿吃午饭。”
他属实有点过分松弛。
他刚来时候是怎说?
不是除任务以外事情就要作壁上观吗?
谢吟池脑袋里那根弦确实是时紧时松,029递来个消息抽他鞭子,他就着急忙慌往前跑跑,但觉睡醒后顶多是有点焦虑,吃饭还是得好好吃。
吃顿少顿。
谢吟池以前也会像温峤这样,睡醒之后起身稍微快点就会晕眩,可能长达三五秒都在持续失去视野,这大约还是体质虚弱缘故。
“已经中午十二点,你再这睡下去,就是大洋彼岸作息。”
谢吟池扒在他床边,还打算继续苦口婆心跟他科普不按时吃饭和日夜颠倒危害,但温峤起床气太盛,直接将他手指头根根从栏杆处掰开。
“离床远点。”温峤被他念叨脸色发白,“你吃你,不用管。”
谢吟池跟温峤不算太见外,他叹口气,回过头到自己抽屉里摸出块巧克力盲扔到温峤床上。
回应他依旧是沉默。
谢吟池还非要跟他较这个劲,咚咚咚敲指关节都痛。
噪音持续大约二十秒之后,温峤又气又怨从床上坐起来,猛地拉开帘子。
正午刺眼阳光从右侧折射过来,他眼前却片模糊,只剩下过于强烈光感。
“嘶”
至于为什最近忽然开始关爱边缘剧情室友,唯理由则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怕到最后他自己不能获得个完美结局,但他仍然希望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室友们能过上健康快乐生活。
包括贺昀祯,即便谢吟池时常为他感到困扰,但并不是真讨厌他。
就像是谢吟池劝解岑近徽说那样。
别人只是喜欢你,又没做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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