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候,贺昀祯将车里大衣拿出来给他披上,又帮他把最上面那颗扣子固定好。
风迎面吹过来,谢吟池不觉得冷,只感觉被空调吹昏昏欲睡感觉减轻许多。
两个人并肩走着,这个点学校主干路上也没有多少人,但贺昀祯怕他介意,故而没有讨嫌去牵他手。
大约快要走到后街时候,谢吟池却轻轻拽住他西装袖口,弯曲指节抵住他手腕,传过来
谢吟池摇摇头,“们先走吧,有点困。”
如果不是因为谢吟池,贺昀祯也不会在今天这种场合露面,他听到谢吟池想要离席,不觉得奇怪,直接说声好。
其实现在时间也还早,谢吟池找接口也很拙劣,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谢吟池直都有些举棋不定,特别是在今天这样至关重要时间节点,其实他也可以选择装作什都不知道,也许能安稳熬过今夜。
开诚布公,风险到底还是太大。
因为六七支香槟杯同时碎裂动静委实不小,前厅那些公子哥都纷纷看过来。
这个圈子里没有秘密,那张照片在校外传播度到底有多广,无法估量。
那些或探究或戏谑目光,让谢吟池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婉拒那位紧张快要哭出来年轻服务生,拿过他手里餐巾低头胡乱擦几下,没注意迎面走过来贺昀祯。
“来吧。”
贺昀祯按住他手腕,将那块被他搓皱餐巾丢到边,抖落西装上衣里那块被叠成玫瑰方巾,仔细替他擦掉溅到脸颊上香槟液。
他不能确定但开始话题,那接下来谈判过程中,是否会出现不利于他变化。
谢吟池摇摆着,直到汽车缓缓使出令人目眩环山公路,他都没有想好要不要说。
车直开到学校门口,以这辆车车牌是可以直接开进学校里,但贺昀祯只是让司机在门口停下。
贺昀祯征询谢吟池意见,问他是想要下去走走,还是让车送到寝室楼下面。
“就在门口下吧。”谢吟池说。
没有个性取向正常男人会为另个男人这样细心又体贴擦脸,联系起谢吟池今日重磅绯闻,众人目光也变得游疑起来。
贺氏少东家会纡尊降贵出现在这场生日宴,除跟岑近徽那层同窗关系之外,或许另有原由。
“你礼物送出去?”贺昀祯将那块方巾叠成规矩正方形,柔软丝绸质感抿在指尖点点蹭着谢吟池细嫩肌肤,他毫不避忌那些窥视目光,大大方方同谢吟池说话。
谢吟池咬着唇应声。
“怎脸不高兴?因为衣服弄脏?”贺昀祯借着擦拭功夫,悄悄捏下他脸,却没能逗得他有任何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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