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被他蹭得精神抖擞,脖颈上的血管因为身体的紧绷而微微凸起,发烫。
“那要是过会儿岑近徽回来了,你让不让他上床?”
岑近徽的值班时间结束了,贺昀祯就要去补上,届时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贺昀祯都不用过多的揣度也能预见岑近徽是怎样故作姿态的爬到床上,毕竟照他所说的,他跟谢吟池在昨夜已然做过许多出格的事,现如今仅仅只是在一张床上躺着,用不着大惊小怪。
贺昀祯的问题有些刁钻,他等了一会儿,听不见谢吟池出声,怕他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手掌顺着他的脊背往下平移,“还想不想睡觉了。”
鉴于夜间陪床的病患家属往往因为担忧而思虑过重导致休息不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休息室里贴心的装配了专用的安眠熏香片,通电即挥发,效果非常好。
谢吟池跟岑近徽换班后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贺昀祯正坐在一边喝水。
房间里暖气温度不低,贺昀祯一觉睡醒口干舌燥,他慢条斯理的将一杯水喝完,看着谢吟池直挺挺的倒在床的正中央,又像摊煎饼似的滚到了左半边,然后一动不动了。
贺昀祯这会儿精神正足,就算是上了床也睡不着的。他轻手轻脚的将水杯放回桌上,尽量不弄出噪音,但谢吟池的耳朵很灵敏,又翻过身来,勉强睁开打糊的眼睛,“你不睡了吗?”
没等贺昀祯开口,谢吟池就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旁边的空地,“你上来啊,刚刚岑近徽说你们是在椅子上睡的,有床不睡是不是有毛病?”
谢吟池的背部也很敏.感,根本受不了他这样刻意的摩挲,忍不住跟他贴得更紧密以期望躲避后背的撩拨,脑袋里蹦出的一箩筐的黄.色废料也快要让他有些无心睡眠了。
“让。”谢吟池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也没想到跟自己的男朋友说点软话,支起脑袋有理有据道:“为什么不让
“你让我跟他睡一张床”贺昀祯起身迈步到床边,就着谢吟池的台阶爬上了床,挨着他躺下,很自然的将他捞进自己怀里,重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之后,转移话题般的抱怨道:“我还想问问你怎么想的?”
谢吟池实在是太困了,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就险些睡着,现在到了床上只要安静的闭上眼不出一分钟就能睡过去,实在是没有心情跟贺昀祯闲聊。
他将脸埋进贺昀祯的肩窝里,闻着那股淡淡的香气,有气无力的嘟囔道:“这有什么的,你对他没意思,他也对你没意思,俩人各睡各的又怎么了”
矫情。
谢吟池的呼吸很轻,鼻尖抵在贺昀祯的侧颈无意识的蹭了蹭,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又换香水了,之前那个味道就挺好闻的,这款有点太风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