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琛立刻笑不出来。
三秒后。
周钦琛脸色发黑，拿过沈秋羽手里
棉签，选择自己擦药。
沈秋羽坐在旁边吃顾濯给他点黑
顾濯也在看他，那双幽深似海眼眸黑沉沉，没有丝毫波动，表情也是冷淡如水，令人捉摸不透他情绪。
个人情绪哪怕藏在再好，也会在眉宇间展露几分。
周钦琛与他视线交汇，沉郁眉眼拢着笑。
顾濯蹙眉，眼神渐冷。
沈秋羽没察觉两人间暗潮涌动。
餐厅。
周钦琛靠坐在椅子上，侍者为他摆放餐具与斟水，他冷着脸看旁边沈秋羽，那眼神冷得像刀，再配合他那张阴郁苍白俊脸，多少有点可怕。
沈秋羽心虚地递去红药水，还将棉签并递过去，说：“要是你腰背不舒服，可以用这个揉，会好很多。”
周钦琛指挥道：“你来帮
擦。”
沈秋羽刷地抬头，不太爽，正要问他是不是没手，旁边顾濯就开口
。
猝然有东西碰到他肩膀，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腰胯狠狠往后顶，利落干净过肩摔当场完成，甚至还像以前训练时，拍拍手上灰尘。
他拍完当即回神，低头看。
被狠掼在地周钦琛脸色极其难看。
他低沉嗓音冷如冰霜，个字个字往外说，竟有几分咬牙切齿意思。
“沈，秋，羽。”
道冷越声线。
“沈秋羽。”
沈秋羽转头，见顾濯正站在不远处天堂鸟盆栽旁边，他处于视线盲区，暂时看不到吸烟室内周钦琛。
顾濯道：“你黑森林蛋糕到。”
沈秋羽挪挪脚，想走。
他怕周钦琛彻底盯上顾濯，悄然挪动，站到两人中间，阻隔周钦琛视线。
周钦琛挑下眉，笑意不减。
“擦吧。”
顾濯抿抿薄唇，似乎想说什
。
这边沈秋羽已经用棉签沾红药水，把撩开周钦琛后腰衣摆，用力按下去。
“来吧。”
沈秋羽如临大敌，这怎行，顾濯于周钦琛就是白乎乎软绵绵肥羊啊！
他立刻抢过来，“来来。”
这副急切表情莫名让周钦琛舒展眉头。
他看眼餐桌对面顾濯，眯着眼睛笑下。
这种状况简直涉及沈秋羽知识盲区，他慌乱瞬息，然后……麻溜儿地往地上躺，装死。
他和周钦琛在地上躺得整整齐齐。
顾濯：“……”
过路客人们：“……”
*
周钦琛敛着眼看他：“你今晚跟他来？”
沈秋羽没吱声，但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那边顾濯察觉异样，抬腿走来。
周钦琛看眼玻璃门反光，见顾濯正朝这边过来，探手伸向沈秋羽肩膀，同时往外跨出步，打算搂住沈秋羽走出吸烟室。
沈秋羽正焦虑怎让两人别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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