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
？”顾仇懒得拿手机看时间，习忧腕上戴着表，他干脆就直接问。
等
小会儿，没听见回应，他刚要转身，身后笼过来阵带着干净气息
暖意。
是
松开手后，习忧打开豆奶瓶盖，把开盖后豆奶递给顾仇。
顾仇接过，仰头口气喝完，温热豆奶顺着喉管下到胃里，让人生出股浸骨头暖意来。
等习忧去扔空瓶子回来，顾仇示意眼四周：“看烟花最佳视野被人占，
们在哪儿看？”
习忧牵过他手，又带着他深入走段路。
这座山从高处往下俯视，呈个不规则梯形，边边角角总有些往外支楞小地盘。所设栏杆为照应到这些地儿，也会往外延展过去。
顾仇视线朝上瞟眼，帽檐遮去他头顶大半星空。
他嘀咕似说：“虽然这样定很丑，但，”抬起两人牵在起手，“确实更喜欢这个。”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
山上风要大些，又无太多遮挡，更显强劲，吹在刚出汗肌肤上，带来丝冰沁沁凉意。
又阵凉丝丝山风吹过，顾仇指尖无意识地缩。
地在习忧面前表演出腿软。
习忧用力提下他胳膊，他才站稳。
顾仇面不改色找理由：“踩着坑。”
习忧瞧眼他瞟远眼神，没让自己笑得太明显，配合道：“嗯，这儿是坑多。”
往前又走两步，顾仇垂眸，看眼两人牵在起手：“还牵
？”
习忧带着他，就停在这样个朝外凸出小犄角里。
这个犄角不大，五六平样子，周围还有没脚野草。
风吹过，野草拂动，搔着脚踝。
顾仇把外套帽子拿下去，两手手肘往栏杆上搭，朝会儿要放烟花地方看眼。
那地方在他们东北方向，从这儿看话，视线会有点偏，但也无妨，反正烟花都是要冲上天，能看到就是好风景。
习忧察觉，问：“冷？”
顾仇：“不至于。”
习忧说：“先松个手。”
“？”
“豆奶不太热，但还有点温度，先喝。”
他扫眼四周，说：“人不少。”
山顶很宽阔，人不密集，却也不算稀寥，靠进山沿地方，设有低矮栏杆，年轻情侣们依栏而站，或并肩，或相拥，或牵手，或亲吻。
像是有意制造出暧昧浪漫氛围，这山顶亮色刚刚好，幽黄却不昏暗，灯光打在靠近中央地方，隐在暗处边缘之地，倒自成方僻静天地。
习忧抬起只手，给顾仇把外套上帽子戴上，前端处往下拉拉，遮住少年饱满前额，又压压自己棒球帽帽檐。
牵着顾仇那只手力道加重，他看着顾仇，淡淡地说：“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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