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向来不爱凑热闹,喜欢安静独处,周围人也都知道。
而桑照一看就做好了被拒绝的预案,习忧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已经抢先一步卖上了惨。
“哎呀我的习博士、**医生,我们一天天都忙成啥样了还不够爱岗敬业吗?好不容易今天咱俩休息时间凑上了,出去放松放松吧。哥再不来点娱乐活动消遣下,就要累死在白衣天使的岗位上了。”
“……”
习忧想起桑照刚去急诊一周就给累出高烧的事,拒绝的话挂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出口。
*
冷风连着猛刮了几天,把北都的气温刮得直逼零下。
万圣前夕,初雪就这样飘了下来。
习忧今天白班,下班前他看了眼窗外,室外的雪积了薄薄一层,行人踩过的地方尽是泥泞的雪水。
他想着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了,干脆就不回学校了,在医院宿舍凑合一晚,还可以赶赶自己的SCI。
不像从前那么锐利,人变得柔和了,以致于顾仇常常会觉得,自己就该过这种恬淡平静的生活。
既然一定要回顾氏,不如谋个“闲职”。
所以当翟佑臣问完后,顾仇挺实在地接了一句:“我一病号,还想活得久点。”意思是,那些董事的气,你去受;那些日理万机的活儿,你去干。
顾仇说完,翟佑臣将他手中的文件一抽:“你也知道自己是一病号,嘴上说着想落个清闲,也没见你歇会儿。”
顾仇简直无语:“我这么说,你还真敢接。我现在身体特棒。”
两人一起回了学校,洗完澡习忧换了衣服出来时,桑照端着下巴不太满意地说:“帅是帅,但这也太正常了。我们一会儿去的那个地儿,你太正常了反而会显得不正常。来点
刚出科室,就被来逮人的那位同门师兄抓了个正着。
这位主攻神经外科的同门师兄叫桑照,最近轮岗轮到急诊,每天忙得跟狗一样。这会儿倒是少见的神情愉悦,就是跑了一路有点喘。
他拽住习忧的白大褂袖子,问:“你今晚休息是吧?”
习忧“嗯”了声,以为自己接下来就要收到一个习以为常的代班请求了,结果桑照从拽他袖子变成了捞他胳膊:“我也是!走,回宿舍换衣服,今儿咱去个热闹地儿过万圣。”
“……”
说着要去抢文件,翟佑臣把文件扬手扔到另一边的沙发上,身体一挪,挡了顾仇过去捞文件的路线:“跟哥说说,你到底在躲什么?”
“?”
“顾董说你回来半个月,没出过一次门。”翟佑臣眯了下眼,“我合计祖国的春风,比美帝的吹起来可和煦多了。”
“你瞎么?”顾仇扫了眼窗外,外头的冷风吹得正猛。
翟佑臣还是笑:“过几天万圣,有个场子挺好玩儿,跟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