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想他总该轻松点吧,结果他进个什先天性心脏瓣膜临床成形手术课题研究小组,给自己整出个肺炎住院,差点烧成傻子。”
“还有,”李培下意识顿下,却没有刻意回避那个名字,“你知道赵柏志当年是怎被抓吧?”
“嗯。”
“那你肯定没见过习忧小腿和胸口上刀疤吧,尤其是胸口上那道。”
顾仇猛地愣下。
李培看到他动摇,也看破他动摇之后镇定。
李培在心里叹口气,决定再推把,他想想说:“九儿,你说你们缺个和好契机对吧?”
顾仇没说话,看着他,等下文。
李培说:“觉得这个契机不是顺其自然等来,只要你想让它有,它就会有。”
顾仇问:“什意思?”
那件事终究是桩芥蒂,以及,”李培顿顿,继续道,“你怕你那颗心脏哪天真像定时炸弹样炸开?”
顾仇:“……”
顾仇心中猛然沉。
李培这番话句句戳中他下怀。
李培又道:“原本觉得吧,你俩隔这多年再见,要不要和好,还是得你们自己边走边看。旁人不适合掺和太多。”
李培从他眼神就猜出来答案,说道:“就你当时状态,阿姨不可能告诉你,至于事后,也没有再提起必要。”
“赵柏志人高马大,又带刀,习忧抓他没那轻松。没见到那情形,只见过那衣服,前边全被血浸透,血衣样。”
“当时赵柏志被抓之后,案子推进为什慢段时间,那是因为赵柏志脑子被习忧磕地磕成重度脑震荡,住着
“提供不你契机。只能告诉你些事儿。”
“嗯,你说。”
李培看眼习忧方向:“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对李培要说什有所预料,从而生几分心虚,顾仇没顺着李培目光看过去,只静静等着他下文。
李培转回脸,继续说:“为学医有更多选择,为能接触到国内心外专业最顶尖学府,临到高三改学理。高三整年,没见着他几面。”
“攒这个局,撺掇你接上习忧起过来,也不过就是点到即止,但今天看到你,”李培目光在顾仇颈窝处那枚牙印上停留瞬,继续道,“看到习忧,觉得你们不该这样。你们不需要磨合,也不应该浪费分秒。不然你回头看看,过去六年多时间,还嫌浪费得不够吗?”
顾仇听着李培这些话,有点被带进去。
他承认李培说得没错,甚至,在他听完之后,产生股强烈想要和习忧就地复合冲动。
然而,冲动被理性捆缚住。
这多年过去,他已经不是十七岁时那个善于打直球顾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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