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可爱呀!可是我舅妈讨厌狗……”
“而遇见你之后,关于那个家,我希望里面还有你。”
“十二,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她微眯着眼眸,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露台上没有开灯,只有月色淡淡地洒在她身上,像是笼着一层温柔的光晕。
傅西洲微微仰头,喝光最后一点啤酒,他起身:“很晚了,睡觉吧。”
他快步离开露台,她的话语与构造的那个世界,太过温柔,这柔美的月色下,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跌进那个温柔的世界里。
在他的记忆里,关于家,永远只有灰暗与冰冷,破旧的阁楼里,厚重的窗帘不分昼夜地放下来,狭窄昏暗的屋子里,混杂着松节油的浓烈气味、廉价刺鼻的酒精味以及母亲烂醉后呕吐物的秽气。这些气味,充斥着他的四季,弥漫着他的整个年少时光。
而爱情,于他来说,是年少时,他看到母亲脸颊上永不离去的纵横的眼泪,是母亲沉溺在酒精麻痹带来的短暂虚幻里,是母亲一日比一日的消瘦苍白,是她悲剧命运的开始,令人衰败,疯魔,坠落深渊,万劫不复。
他不相信,也不需要。